鬼不会放跑包括蚊子在内任何一个宋家的生物。

……

“这个怎么处理？”愉一只手掐住林若瑾雪白的脖颈，在愉高大的身躯面前，林若瑾就像一只幼兔一般，愉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手上传来的力道让林若瑾痛苦的涨红了脸。

“杀了吧”千北无所谓的说到，捡了把玄器在那里仔细观察。

愉面无表情，手上力道逐渐增大，就要捏碎这块美玉。

“愉兄，不要！”林让一声大喝，却没有让愉力道暂缓哪怕是半分，林让立马焦急地对着千北说到“千北兄，能放过若瑾吗？”

千北抬了抬眼皮“怎么？要不是你请我喝了一顿酒，你我也没想留。”

林让见愉不为所动，立马跪在千北身前。

千北摆了摆手，愉松了几分力，林若瑾缓过来一口气，不停地咳嗽着，口水自嘴角缓缓留下，完全没有当初所见那份清纯美丽，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头发随意散落在身肩。

“为什么？”千北看着不顾一切跪在自己身前少年，询问到。

“没有为什么，只是为了…我发过的誓。”林让低着头缓缓说到眼神逐渐迷离。

……

……

“你这个死乞丐，又过来偷包子吃了，别脏了我的铺子，给我滚！”

拳头如雨，从不顾及身下单薄的身影，没有伞的人再可怜它也不会就此停下…林让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一步步爬向街角的暗巷。这是一只卑微的孤行者舔砥自己伤口的巢穴…从来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就像被世界遗弃的自己一样…从来都不会有人…视线逐渐模糊…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娘，他好可怜…”说话的是一位眼眸似水，纯真可爱的女孩儿，她牵着那只枯燥的手，看向孤巷里的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这位风韵犹存的母亲也看了过来，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看见这个悲剧，她接纳了他，就算自己没有多少能力再养大一个孩子。无愧于心就好。

在这里，他第一次体验到了温暖的热水，虽然没什么米粒但可以暖胃的热粥…还有…天使一样纯真无暇的少女的眼睛…他发誓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会让这双让人起不了任何杂念的眼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会让这个他暂有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破碎…

千北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眼神如钢铁一般盯着自己的少年，踢了一把刀过去说到“喏，你俩换换也行，你不需要跟我讲感人肺腑的故事，也不需要深情，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宋灵露看着这俩兄妹，也有点不忍心，虽然林若瑾是宋煜城的帮凶，但至少没杀过宋家一个人，而且看着林若瑾瘦小而无助的模样，宋灵露也知道她也有许多苦衷。她忍不住开口对着千北说到“能…能不能饶他们一命…虽然她做错了事情需要惩罚，但是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千北看向这位绝色少女，眼神依旧冰冷，左手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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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了一下，转过头没有理她也没有开口。

此时愉也松开了手，林若瑾咳嗽就快要咳出血来，跪倒在地。但她还是坚强地站起来，声音嘶哑“林让，不要…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个废人这样…，我已经用力地活过了，在这个杀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我们这种弱小的人随时都会被抛弃，为了变强…也是为了生存…我们都在遗弃着自己的本心，曾经完整的心支离破碎，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舍弃自己心的碎片…从小一无所有的人为了变强…就不得不松开一些…血汗…尊严…善良…诚信…甚至…肉体…当初为了进入宋家，我陪一个年过半百的管事喝酒聊天，为了资源…我忍着他身上的酒臭味…忍着他肆无忌惮的眼神…忍着他低俗烂趣的玩笑…我慢慢爬进了宋家，逐渐的我发现自己的外表可以带来很多方便，我逐渐对这个人给予一些目光，给那个人送去一句温暖的话语…我学会了欺骗…我学会了故作弱小…惹人怜惜…我伪装的很好…就像那是我本来的模样一样…想起我有一次跟煜城少爷出去狩猎，呵呵…我那可怜的模样为我讨来了一颗玄灵丹…那是怎样一种滋味，感受着自己的玄力不需要任何帮助…就只有靠那一颗小小的丹丸就可以往上涨，我很享受…”林若瑾说着说着眼泪就像珍珠一样滴落在地，宋灵露看了看自己身上珍贵的衣裳，想起曾经当糖豆吃的玄灵丹，心里不由得一揪。林若瑾嗓子传来的声音已经宛若蚊吟“林让…我其实一直把你当我亲弟弟…你每次都为我多留一点饭…你每次也都冲在我最前面，我很感谢…但我不想你像我一样…你要活下去，证明给我看你能活成我希望的样子…行吗？带着我这份愿望我求你活下去行吗？”林若瑾此刻已经哭喊成了泪人，就像暴风雨中摇曳的残花，随时都可能倒下。

千北依旧是那张如千年寒冰一样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脸，如恶狼一般冷血，无论身旁这个女孩惹多少人怜惜。林让看着这位与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像一个人的千北，他从他冰冷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只有自己一命抵一命，才有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