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两侧是通往后院的巷子。

闻伊边走边说：“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贺文峤轻轻地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地方风水不错。”

闻伊见秦朗沉默不语，忍不住撞了撞他的腰，“你干嘛不说话，看你沉默不语，我心里还怪慌的。”

秦朗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决定把沉默进行到底。

后院左侧有一片竹林，在最边缘的位置孤零零的伫立着一座孤坟，没有墓碑，没有用石头彻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包。

刑警们拿出工具，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这个土包挖开了，露出下面满是泥泞的棺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闻伊掩着鼻子，说：“小哈明明是法医，却急着上前线抓人，我就知道他会错过好东西。”

“要不要赌一把？”贺文峤看向秦朗。

“不赌。”秦朗轻轻提起裤角，示意刑警开棺：“你我想法一致，赌局毫无意义。”

贺文峤啧了一声说：“你可真没意思。”

付利钱的老婆死于14年前，早就应该腐烂白骨化，然而当刑警掀开棺盖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闻伊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付利钱把他老婆制作成标本啦？”

棺材里躺着一具刚刚开始腐烂的尸体，脖颈处有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痕，右手失踪，胸腹被剖开，腹腔间绻缩着一条早就死亡的小狗。

“这不是付利钱的老婆。”贺文峤紧紧盯着尸体：“这具尸体刚刚出现巨人观现象，死亡时间不会超过3天。”

“又是割喉跺手...”闻伊问：“这人到底是被付利钱杀害的，还是那个傻子？”

她捏着鼻子蹲在坟边上，用手电筒对准尸体的脖子，可惜她不是专业学法医的，没办法判定刀口的角度和深度，连忙掏出手机打给了高力。

“付利钱自从进了审讯室，死都不承认杀人，以为咱们没有证据就拿他没办法，现在有了这具尸体，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闻伊磨拳擦掌，恨不得立刻飞回审讯室，将付利钱拖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贺文峤拍了下她的脑袋，“等把证据做扎实了，不愁他不开口。”

10分钟后，高力跟陶进闻讯而至。

高力带上鞋套和手套，跳下坟坑，简单检查脖颈处的刀口，摇头说：“不像是鲁海堂案凶手的割喉手法。”

贺文峤神情微凛，立刻吩附旁边的刑警去排查死者的身份。

陶进说：“窖厂没有找到傻宝，我们搜查过他在窖厂的休息室，他的东西非常少，没有发现可疑之物，但是门后面的墙壁上用烧黑的木棍写着一个英文单词Death。”

Death，死神。

贺文峤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并没有意外，只是问：“赵刚呢？”

“他带着门卫老赵先回了市局。”陶进说：“李队带人去了茶园狗厂，他已经通知交警部门，通过路网监控全城搜捕傻宝。”

秦朗沉吟片刻，说：“吴胜利找到了吗？”

“找到了。”陶进微微叹口气：“昨天市局就在追查这个人，刚刚当地派出所传来消息，在吴胜利的后山沟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尸体已经中度腐烂，死亡时间大约在5到7天，致死原因跟前7个死者基本相似，割喉跺手，剖腹掏出内脏，腹腔内有小狗，尸体已经着人拉回市局法医室。”

“7年前，吴胜利离开大华窖厂，开始跑运输，近几年他借口帮外地不能生育的朋友收养孩子为由，四处打听谁家有孩子想送养。”贺文峤说：“如今他也在鲁海堂的灭口名单内，想必也是贩婴团伙中的一员。”

秦朗想了想，问：“吴胜利在三合镇有没有来往比较密切的人？”

“有，是个离异女性，叫朱云秀，今年34岁。”陶进说：“已经有人去传唤她了。”

“已经晚了。”秦朗垂眸盯着棺材里的尸体：“她在这里。”

陶进吃了一惊：“你说这个人是朱云秀？”

秦朗说：“查一下，她近期有没有去过外地。”

陶进和闻伊同时一震。

难道这个朱云秀也赴外地生过孩子？

贺文峤皱着眉：“把人拉回去吧！”他看了眼秦朗说：“付利钱杀前面7个人，都有固定频率，但杀吴胜利和朱云秀却没有遵循这个频率。”

秦朗思索片刻，问：“你觉得杀死吴胜利和朱云秀的凶手是傻宝？”

“那倒不是。”贺文峤说：“付利钱为了控制狗的数量，每窝狗崽他只会带走一只，其余全部杀死扔进枯井，昨天我们去狗厂的时候，枯井里没有新鲜的小狗尸体，但鲁海堂的凶案现场却有一只小狗，我认为这条小狗是凶手从狗厂里偷走的，他为了不让狗主人发现，这才将母狗和其它幼崽整窝带走。”

秦朗看了他一眼，说：“吴胜利和朱云秀腹腔内的小狗从何而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贺文峤用力揉了揉眉心：“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