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自爆真的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其实当时自爆的原因，李天笙也记不太清了，甚至回想起自己要自爆时，都吓出一身的冷汗。

李天笙摇头道：“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要自爆，后来被周馆长阻止了。”

周博远低沉道：“当时的你意志并不清醒，被身边凝聚的杀气影响了心智，所以才想自爆的。”

李天笙微微点头，当时李天笙还十分好奇，自己一向是十分惜命的，就算打不过，也不会做出自爆的举动啊。

随即，李天笙忽然想到什么，立马站直身体，快声道：“我身边凝聚了杀气？”

刚才的李天笙光听到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的心智，根本没听到杀气二字，就在李天笙准备继续说话时，突然感觉好像刚才漏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回想了一遍，才想起周博远说自己凝聚出杀气来了。

周博远突然笑了，讲实话李天笙基本没怎么见过他笑起来的样子。

周博远就连笑起来时，脸上的肌肉都十分僵硬，再露出黑红的牙齿，显得有些骇人。

“你不知道？”

李天笙摇头道：“没感觉到过啊。”

周博远又问道：“杀气可以大幅度增强你的力量，你就没感受到？”

这下子李天笙有些尴尬了，自己大幅度增强力量的方法太多了，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

不过回想起来，当时自己好像有段时间确实增强了很大的力量，而且当时脑核中的小光点并没有任何异常，难道那就是杀气带给自己的力量增幅？

李天笙微微蹙眉，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凝聚出杀气的，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周博远看懂了李天笙的表情，淡淡道：“杀气，并不一定是要杀多少人才会形成的，有时候你动了必杀之心，也能凝聚出杀气。”

李天笙微微点了点头，额头处依然十分紧锁，没有一丝放松。

此时马明华插话道：“周馆长，您是不是看错了？我从来没有在李天笙身上感受到杀气啊。”

马明华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各种人，杀气自然也感受过，但在李天笙身上，马明华从来没有感受过杀气的存在。

周博远没有说话，眼神有些冰冷，身体表面突然凝聚出一层杀气。

瞬间，房间内的李天笙与马明华都感到心脏快速跳动，心慌的不行。

片刻后，周博远收回杀气，淡淡道：“我错了吗？”

马明华连忙摇头，我错了，是我错了！

随后，周博远蹙眉道：“你的杀气刚凝聚不久，很微弱，平时根本感受不到。”

当时的李天笙基本被逼到绝路，所以刚凝聚出的杀气才会出现，否则搁在平时，根本感受不到杀气。

除非李天笙能像周博远一样，杀气在体内如此浑厚，到了那时候，就算杀气不外放，也能给人一种冰冷，冷冽的感觉。

此时的李天笙愁眉苦脸。

杀气也是个很麻烦的东西，虽然可以让自己的战力增强，但会影响自己的心智，干扰自己的判断。

就像之前，就算李天笙身处险境，基本没有退路，但他依然不会选择自爆。

周博远淡淡道：“你好像很抵触杀气？”

李天笙点头道：“杀气会影响我的判断，我怕....”

李天笙的顾虑周博远完全明白，当初他刚凝聚出杀气，就像现在的李天笙一样，既兴奋又恐惧。

兴奋于自己掌握了一个非常强力的手段，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下自己的性命。

但同时也对杀气十分恐惧，担心自己完全被杀气所控制，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但最终，周博远成功掌握了杀气，或者驯服了杀气，只有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杀气才会外放，而且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智。

“你要学会控制杀气，而不是被杀气所控制。”

李天笙挑眉道：“如何控制？”

如果杀气可以控制，让自己的心智不被杀气所影响，那么杀气对于自己来说倒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周博远淡漠道：“你现在的杀气还太弱，除非到了紧要关头，否则杀气不会外放，所以你想要控制杀气，首先要增强杀气。”

“还想先增强杀气？”

周博远点头道：“你现在随时让杀气外放都十分困难，更别提如何控制了。”

李天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周博远继续道：“你杀气的凝集应该不杀人太多导致，而是你有一颗杀心！”

“杀心？”

“很多人手里沾了不少人命，但他们没有一个杀心，没有一颗遇敌必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