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弘翼却没有丝毫要喝水的意思,只是眸光有些飘远,回忆道:
“芸晨长公主本是皇上的胞姐,备受宠爱。多年前誓死也要跟随现驸马来到余杭,惹怒先皇。本要惩罚她时,跟随她一起的芸清长公主替她受了罚,却不想芸清长公主惨死于棍下,芸清长公主的独女便跟在她身边。”
甫弘翼提起芸清时,眸光一滞,但很快被自己掩饰过去,“据说长公主当年心恋的男人惨死,而现驸马与他面目很是接近,才追随来的。”
楚**微愣,倒是不知道皇家还有这一出,只是这与她喝下伤身药也没有多大关联,那到底是谁这么做?又有何意?
而在驸马府,驸马杜阳却是满面愁容,知道皇上派人来给芸晨治病后心里大惊,端起酒杯就往里灌酒。
芸晨的病他又不是不知道,是他不想让病好起来,本以为打发了周遭的郎中便可高枕无忧,没想到到从京城来人了。
“老爷何必喝闷酒?”门外进来个人,对杜阳毕恭毕敬,只是眸间的精光让人胆寒。
杜阳叹口气,一见他进门神色也放松些,来人正是他的管家吴用。虽然他名为吴用
,却是个有用之人,尤其出事时,吴用没少给他出了主意。
“京城来人给长公主瞧病了,哼。”
杜阳冷哼一声,到是有些无奈,他不了解来人是什么秉性,若是贸然前去给她送礼让她瞒过病情,若是被检举,那自己岂不是暴露,到时长公主还不得活生生抽死自己?
一想起芸晨挥来的皮鞭,杜阳不由一个冷颤。
吴用倒是眼睛一转,上前谄笑道:“我找人把她宰了,到时嫁祸给卿南山上那一窝土匪可好?”
杜阳心里暗喜,本想催他赶忙去办,却是想起什么,沉沉道:“先去打探跟她一起来的有何人,若是不认得便把那大夫给我一刀宰了。”
吴用低头一笑,躬身出门去,又有事情要办了……
而在驿馆,楚**恍惚着回到自己房间,刚要准备睡下,只觉得房间内有些刺鼻。
却不想自己门上窗纸被人捅破,一只细细的管子**来,冒出白色烟雾。
楚**微愣屏住呼吸,刚想从窗户跳出去叫人,却不想几个黑衣人在远处想要过来,门也快被人撬开。
她暗叫不妙,自己为了避嫌还专门挑了离甫弘翼远的位置,又怕
女儿身不便撤离了守卫,如今倒好,刚刚落脚就有人容不下自己了。
楚**本想大叫,隔壁的林念估计已经睡的死死的,叫不起来再加上自己已经吸进去一些白烟,她如今有些恍惚。
楚**把银针拿在手里,此时就恨自己当时没有学好功夫,窗外的黑衣人渐渐靠近,楚**站在窗边,以最快的手法扎在带头人身上。
其余几人警觉,对彼此点点头。
“这家是黑店吧……”
楚**如是想,那楼上没有动静该不会全军覆灭了吧,她刚想叫一声,此时一明晃晃的剑直直插入身后的窗子上。
带着寒气的剑离自己的脸颊仅仅一寸,楚**额头不由渗出细汗,嗓子干涩已有些失声。
“杀人了……”
楚**竭嘶底里,可发出来的声音异常小,话还没有落音又是一只大刀劈了过来。楚**翻身,又回到房间里。
“钱袋在枕头下面。”楚**被逼到墙角,手心已渗出细汗,看着眼前四个黑衣人,只觉得自己要葬身于此了。
黑衣人闻言自己根本没动,却是双手握紧大刀准备了结了楚**。
“我是朝廷六品刺史,你们杀了
我,自己也活不成。”楚**细声,只觉得嗓子越发干涩难忍。
黑衣人身子一怔,彼此看了一眼。只见前面那个黑衣人点点头,便再次握紧大刀狠狠劈向楚**。
楚**眸子闪过绝望,任命的闭上眼睛。耳边忽然‘当……’一声,清脆的金属声穿入耳膜。
当她睁开眼睛时,甫弘翼正挡在她身前,清冽的气息侵袭了她的鼻腔。
黑衣人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只黑色绣花长靴冲自己脸上飞了过来。
“你是谁?”
甫弘翼哪里会回答他的问题,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楚**微愣,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逆转,前一秒还以为自己会葬身于余杭,下一秒又被甫弘翼救下,简直是奇迹!
月光溶溶照在甫弘翼身上,他仿佛如神邸一般清新俊逸昂藏七尺,直叫楚**看直了眼。
“你还好吗?”他回过头,上前揽过楚**的肩膀,眸子里满是紧张。
楚**痴痴点点头,只是动作稍稍僵持,慌忙抓住他的手犹如抓住一块浮木,只是手心细汗涂在他的掌心。
甫弘翼见她身上没有伤痕,脸色稍稍平静才放开她
的手,让她坐在一旁。
侍卫闻讯赶来,把黑衣人包围。甫弘翼上前一步,抬脚踏在刚刚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