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搜查完的保镖和司云启的人，宋璇在陆泽宁的怀里哭晕过去了。

陆泽宁把她放在车上。

“你们处理掉吧。”

宋璇醒来的时候在家里，她做了一个噩梦，噩梦里是钱知南的身影，她怎么都抓不住。

那种无力感和窒息感她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

陆泽宁帮宋璇擦去泪水：“做噩梦了？”

“知南……”宋璇只记得她最后的那个笑和那些话。

陆泽宁遗憾的低头：“她身上中了六发子弹，器脏都被打坏了，心脏还中了一枪，没有抢救过来。”

“带我去见她。”

陆泽宁把宋璇按回到床上：“你先好好休息，等葬礼我们再去。”

“不行，我要去见她。”宋璇执意要去，陆泽宁拦不住。

到医院的时候宋璇走路的步伐变慢，双腿颤抖，她不是没有来过太平间，只是感觉这次的太平间十分的阴凉。

宋璇着急的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她全然感觉不到冷。

陆泽宁给她披上西装外套。

宋璇看着钱知南，她的纯煞白，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女人现在竟然就这样躺在这里了。

宋璇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衣服上，脖子上……

“知南，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起来！”不管宋璇怎么弄钱知南都没有反应，她现在好像能体会到杨月琴的感受了，生不如死。

司云启已经在停尸间外抽了第二包烟了，尼古丁可以麻痹神经，他的手上和衣服上还有血迹，什么人劝都不去洗。

法医说，她死前遭受过性侵。

这口气司云启咽不下。

陆泽宁靠近司云启，他像平日一样忽略。

“对不起……”这句话从陆泽宁嘴里说出来有点难以置信。

“没什么，就当是还债了。”

只是让钱知南替他还债，太不公平。

在陆泽宁出国的时候，傅行给陆泽宁介绍了司云启，三个人在同一所大学，关系很好。

有个女孩，叫许楚倩，她长得美丽动人，是个中国女孩，在学校里面很出名。

追她的人很多，她却独独看上了陆泽宁。

陆泽宁这个人，不太会拒绝人，对许楚倩的示好照单全收。

许楚倩表白他却拒绝。

而司云启则是喜欢许楚倩，许楚倩宿醉之后跑去找司云启，两人发生了关系。

那是司云启的第一次。

司云启很喜欢许楚倩，许楚倩却还是追在陆泽宁的屁股后面跑。

后来许楚倩怀孕了，司云启让她生下来，这件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开，许楚倩变成了“烂货”。

学校里的人都说她是交际花。

本一个家庭不错的女孩子被别人每天这么贬低，甚至还有人欺负，许楚倩还被学校里的混混轮奸做成视频发在校园网上。

最后许楚倩受不住压力自杀。

司云启把这一切都怪在了陆泽宁身上。

司云启处处给陆泽宁找麻烦，陆泽宁就报复回去，久而久之两个人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这件事要怪该怪司云启，司云启心里明白，就是不敢面对。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宋璇不知道哭了多久，司云启的一包烟都过半了，她擦干眼泪，走到司云启身边，“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司云启掐烟。

陆泽宁安慰似的抚了抚宋璇的背，“我在那边等你。”

“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她生前遭受过性侵。”宋璇惊讶，这群人真的畜生不如。

宋璇完全不敢想象她当时会有多么绝望。

“她走前和我说了几句话。”宋璇深吸一口气，这些本来不应该告诉司云启的。

钱知南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三叔忘了她。

第二句话是：“她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宋璇情绪难以控制，她一想到钱知南的那些青春洋溢的笑容，再想到现在苍白毫无生机的脸庞，宋璇说不出话。

眼泪表达了她的情绪。

“她肯定不想看见你哭。”司云启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和陆泽宁的那些恩怨，知南说给我听过，但是你知道吗？”

“她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司云启可以感受到钱知南的喜欢，钱知南的思想简单，她表达喜欢和不喜欢的方式也很简单，她会和喜欢的人说很多很多的话，对不喜欢的人她就很冷漠。

“她这辈子如果不遇见我，应该会过的更好。”

宋璇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自责或是可怜。

“她很喜欢你，可你们还是没有结局。”

“是啊。”司云启想点烟，想到钱知南看到他抽烟的时候那个生气的小表情，又把打火机放进口袋里。

他好像总是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