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公主气呼呼地跳下马车, 连额头贴的字条都忘记揭下。
等她听到宣仪郡主的提醒时已经迟了。
那提醒声不仅提醒她,同样也提醒了周围的,所有都朝她看过来, 自也看到她额头上的字条, 以及上面的四个字。
我是猪猪!
安玉公主:“……”
裴织和宣仪郡主扶后下车,就见安玉公主僵硬地站在那里,整个就像要风化一样。
“安玉……”
宣仪郡主刚要口,安玉公主手指哆嗦撕下额头的字条撕得粉碎,一把丢在地上使劲儿地踩,扭头怒瞪裴织和宣仪郡主,都是她们害她丢脸。
“我讨厌你们!”
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捂脸哭跑。
众:“……”
稍晚一些, 安玉公主在梅贵妃的陪伴下, 抽噎去找昭元帝。
车队在驿站打尖, 昭元帝居住的屋子不是最大的, 最大、最好的那间给后住。
母女俩过来时, 在垂花处遇到丽贵妃。
两位贵妃互视一眼, 都明白方的。
梅贵妃冷笑一声, 暗骂她一把年纪的老女了, 没脸没皮的,也好在这种时候来找皇上, 以为皇上会留她侍寝吗?
丽贵妃暗暗翻白眼,早就明白梅贵妃的套路,又拿安玉公主去勾搭皇上。
等来安玉公主出嫁,看她还能使什么手段勾搭。
李忠孝守在前,见到她们, 过来行礼。
“我要见父皇!”安玉公主抽噎说,眼睛肿得像核桃,可见刚才躲大哭了一场。
李忠孝没说什么,转身进去禀报,很快就出来,“皇上请公主和两位娘娘进去。”
安玉公主哭跑进去,拖泣音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父皇……”
她的哭声在看到屋子里的子时,不由顿了下,后继续哭,像『乳』燕投林般,扑到昭元帝怀里,放声大哭。
昭元帝奇道:“安玉怎么哭啦?谁欺负你?”
他看向进来的两位贵妃,一双桃花眼多情温柔,含情脉脉,明知道帝王似海,不若表现出来的那般多情温柔,她们仍是轻易被那样的眼神所蛊『惑』。
梅贵妃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子,无奈地道:“安玉前在母后的车驾里,和宣仪郡主、裴四姑娘一起玩叶子牌,也不知怎么地,后来就哭回来了。”
这话模糊了很多信息,听起来好像是宣仪郡主和裴四招惹她哭一样。
昭元帝眉头微皱,伸手拍安玉公主的背,问道:“安玉,你来说。”
梅贵妃神『色』一僵,有些委屈地咬红唇,含怨带媚地瞄帝王,可惜此时皇帝正询问女儿,没看到她的眼神。
丽贵妃像个没事一样站边上,看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爆笑。
梅初蕊以为她恶告状,就能让皇上如她所愿,给安玉公主出气,狠狠地责罚让她哭的吗?
宣仪郡主和裴四可都不是以往那些凑到安玉公主身边奉承的,一个是后宠爱的外孙女,一个是准子妃,皇上就算再宠安玉,也会问清楚情况再定夺。
若仍想像以往那般,不管安玉做什么,皇上都偏她……那是不可能的!
今时不同往昔,就算皇上宠爱女儿,只要过错不在宣仪郡主和裴织身上,都不会一味地偏她。
安玉公主抽噎说:“宣仪和裴四联合欺负我,我们打牌……裴四往我额头贴的字条,上面竟写、写……”
她实在说不出“我是猪猪”这几个字。
“她写你是猪吗?”秦贽好地帮她说出来。
昭元帝:“……”看女儿核桃般的眼睛,突有点想笑。
安玉公主身体一僵,顿时委屈地大哭,“……好多都看到女儿头上的字条了,女儿没脸见啦……”
梅贵妃疼得眼眶都红了,眼里含泪,一副伤在儿身痛在娘的模样。
秦贽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你和她们打牌,你自己打输了,就怪家往你额头贴字?孤可是看到,宣仪和……裴四姑娘早上陪皇祖母打牌时,输了也要贴字条的,你输了难道就不用贴字条,既玩不起,还去找她们玩什么?而且,你自己不揭下字条就跑出去,被看到怪谁?”
这一番冷言冷语,让安玉差点气得大骂。
她哭说:“我知道裴四是大哥的子妃,所以你偏她……”
“孤就事论事,帮理不帮亲。”子殿下一脸严肃。
昭元帝也在两个儿女的话中弄明白事情经过,觉得这事和裴织、宣仪郡主都没关系,是安玉自己丢了面子,委屈得过来找他哭。
于是他道:“安玉别伤,没敢笑话你的,你们只是玩个游戏罢了。其实你贴的字条上那几个字挺可爱的,子妃……的字写得好看,上面的字挺有趣的……”
安玉公主:“……”父皇变了,不疼她了。
梅贵妃眼里的泪好悬差点滚下来,里凉了半截。
她朝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