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单手拿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阳光在低垂的眉眼上打下一小片暖『色』光晕,但唇角的弧度依旧冷淡到不带半温度,眼睫半垂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像在看着一群搬家的蚂蚁。
可有可,可死可活。
说话声音不大,沈陆扬恰好可以勉强听清楚。
“找到了?”谢危邯轻抿了一口咖啡,像在说“吃早饭吧”一样随意的语气,淡淡地说:“处理掉吧。”
沈陆扬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什么“处理掉”?
自然地想昨天在学校,谢危邯说的那句话。
——要处理掉可能会伤害云寒的那几?
脑袋还没转过来,沈陆扬已经冲了过,嘴里喊:“不能处理!你当警察蜀黍是摆设吗!别处理我是男朋友听我的我和你说认真的!”
谢危邯神『色』微顿,唇角笑意加深,又在下一瞬间掩饰的影踪,任由沈陆扬一手抱住『摸』着后背顺『毛』,另一只手抢过手机和电话那头的讲道理。
“你听见了吗?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我真是男朋友,真的听我的,”说完赶紧亲了亲谢危邯嘴角,又学着谢危邯的样子蹭了蹭鼻尖,哄着说:“谢老师,你说话,你说听我的。”
都要吓死了,如晚来一钟,木已成舟,这么大男朋友就要没了!
谢危邯沉默片刻,在沈陆扬又要亲的时候,笑着对手机那边说:“我听的。”
那边沉默的呼吸声剧烈波动了一瞬,过了好几秒,应了声:“是。”
沈陆扬松了口气,强调:“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谢老师,你说。”
谢危邯垂着眼睫,看不清情绪,目光落在把抱在怀里蹭来蹭的身上,淡淡重复:“不许犯罪。”
那边这次应得很快:“是。”
沈陆扬叮嘱了快十钟,才挂掉电话,扔在办公桌上。
紧紧地抱着,缓了好半天,才抬头问:“谢老师,你不是和我说好了,不‘处理’了吗?”
谢危邯手按在腰上,用力握住,轻松地把抱到办公桌上坐着。
修长的手指镶嵌腰腹的绷紧的肌肉,有疼,又好像不疼,手掌离开后,在皮肤上留下的控制感和占有欲让灵魂颤栗不停。
谢危邯松开手,指尖落在颈侧,缓缓游移到后颈,轻轻抚『摸』。
唇角弯了然的弧度,像是早就猜到会问什么,平静地回答:“我没有骗你。”
沈陆扬回想昨天的话,突然意识到。
谢危邯只反问“为什么要处理掉”,没答应“不处理”。
天真的以为谢危邯放弃了。
这段时间太过甜蜜平静,所有的事情都在正轨,以至于沈陆扬忘了,男朋友是一反社会格障碍患者。
而且是极少数的高智商群。
某种程度上说。
理解了部感情,但情感并不健全的谢危邯,非常危险。
深沉的占有欲和强烈的自我满足意识会让为了“愉悦自己”,做很多难以预估的事情。
沈陆扬两手向后撑在桌子上,因为谢危邯俯身的动作而微微后仰,干涩地咽了口口水,压迫感不强,让呼吸发紧:“你以前答应过我,我是你的红线。”
谢危邯眼底含笑,安抚地捏了捏后颈:“你一直是,所以刚刚我同意了你的决定。”
而不是挂断电话,任由计划实行。
沈陆扬试着站在的角度思考问题,清澈的嗓音带着理解和包容,语速不快不慢地讲道理:“我知道你想帮我解决问题,但是处在社会规则内,解决问题就需要用正确的方法,比如我们可以报——”警。
“太慢了,”谢危邯打断,晦暗的眼底弥散一层稠暗的『色』彩,微微俯身,轻吻在沈陆扬的唇角,留下微凉的触感后,缓缓开,望着的眼神限温存,“我法忍受,扬扬,你的目光停留在我外的地方。”
沈陆扬嘴唇微张,胸口伏,不知是因为这过于缱绻的吻,还是因为这句自私极端,又让心跳加速的话。
谢危邯唇角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神温润,语气那样的漫不经心,轻飘飘地内心的荒芜残忍展示在眼前。
“我的世界简单而趣,只是一意义的物品围绕着我转动,论是你常说的‘道德’‘法律’或是‘尊重’与‘爱’,对我来说不过是融入群而装饰的情绪,它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可以随时舍弃。”
所以,论是让沈陆扬困扰的“恶”凶手,还是夺走沈陆扬注意力的“辜”的云寒同学,在眼里都一样。
判断事物的标准不是广泛意义上的“善恶”,而是极端自我的——“愉悦我”和“让我不悦”以及游离外的“普通事物”。
沈陆扬试图反驳,让理解不是这种彻头彻尾没有救的:“但是谢老师,你前一直都在红线内,你没触犯过法律,说明你——”可以遵守世界的规则。
谢危邯单手捧的脸,拇指按压住嘴唇,目光自上而下,垂眸间几玩味:“我遵守,只是因为它没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