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将人劫走,他便只能是个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无名客了,有朝一日霍庆云一案重审时,他的证言便不足采信。
既此行目的已达到,晋凉也不愿再久留,转身向外走去。
“怀滁世子!”陶国人叫住了他。
晋凉回头,神色玩味。
“我叫尾隼。”说完这一句,陶国人便再也没开过口。
当年霍青云案中,无论是作为伙同霍青云颠覆西汋的嫌疑人,还是作为证人,他始终都未曾招认自己的真实姓名。这也是案件留下的疑点之一,同时亦是此人未被杀头的原因之一,虽然牵强,但总算有些说头。
想来,这也是他保命的手段之一吧。
晋凉微微颔首,没有再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守在归一狱门口的中年男子将晋凉送出一段距离,如今柳寅已倒了台,他也并不十分在意被人看到自己和晋凉关系的亲近了。
“钟大哥,这些年在这里守着,辛苦你了。”晋凉清楚,要想在刑部混到归一狱的司狱有多难,更明白钟斯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想扮演好这个角色有多不易。
钟斯正要回话,余光瞥见向笛急匆匆从另一处奔来,便打住了口,行礼后退了回去。
“世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