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轮休了,但陆漳作为卫长,直到年前还一直忙碌着。
找到陆漳将一切禀报,陆漳当时重视起来,立马带他去见束飞捷。
“你是说你抓住了孙老四,逼问出了他们藏匿货物的地点?”束飞捷激动地站起身来,“消息可靠吗?”
“属下害怕那孙老四蒙骗我,所以今早特意出城去证实了,那京郊庄子里的确住了十来个大汉,不过东西在不在那里,还不敢确定。”
“没事,东西在不在,搜完就知道了。”束飞捷脸上笑容遮不住,“陆漳,叫上几队人马,我们出城!”
“还有一事。”郝齐脸上犹豫。
“快说。”束飞捷现在看郝齐十分顺眼。
“属下本想将孙老四押送过来,回去后,却发现他已经逃跑了。”
“不过他之前说过,他在城内的同伙都藏身于会平坊。”
束飞捷沉吟片刻,看向陆漳:“你带一队人去会平坊搜查,通知许成业,让他带着人守住城门口,凡是壮年男子,仔细搜查,有任何疑点,一律不准出城。”
又对郝齐说:“你带路,我们去城郊。”
陆漳去召集人手了,很快,几队人马兵分三路,从北鹤司出发。
郝齐领在队伍之前,一路马踏泥尘,飞快来到了庄子附近。
人马来得急,没有掩盖踪迹,已经惊动了目标。
但好在孙老四的消息还没传到此处,庄里的人只是紧张戒备,并没有立刻逃跑。
兵贵神速,束飞捷又想将功折罪,害怕这伙人反应过来之后拿货物开刀,当即下令速战速决。
“尽快把庄子里的守卫解决了,能俘虏就俘虏,若是不能俘虏,就地正法。”
庚队卫长带着人砸开大门,冲了进去,双方迅速战成一片。
郝齐混在其中,顺手拧断了一个匪徒的脖子,咔嚓一声,喉咙发出粗劣的呛咳声,男子大睁着眼睛断了气。
鹤衣卫人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人数又远胜对手,不过半刻,多半匪徒已然伏法,剩下的也五花大绑起来成了俘虏。
留下几个给受伤的队员包扎,一声令下,其余鹤衣卫鱼贯而入,开始对面前这个小庄子进行彻底搜查。
搜了所有屋子无果后,墙壁被砸穿,地面掘开,所有家具被挪动,无法挪动的统统砸坏。
抄家搜查,这可是北鹤司的老本行,只要鹤衣卫想,只要这地方有,就没有他们找不出来的东西。
果然,将庄子掘地三尺,有人在马棚地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密室。
点了点数目,确认大致没错,束飞捷大手一挥,喜气洋洋的带着人马往回赶。
回到德武所,却见陆漳和许成业已在堂内等候多时。
“你是说,你们赶到会平坊的时候,有人赶在你们前头把孙老大几人全给杀了?”束飞捷取下佩刀的动作一顿,挥退了闲杂人等。
“属下原本担心嫌犯得到消息,所以先带人去把守了会平坊的所有坊门。”
“没成想耽误了时间,找到他们藏身地点的时候,五个嫌犯已经全部身亡,只知道是一个麻布衣裳的蒙面人所做。”
“尸检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事先吸入迷烟,然后一刀致命,伤口高度一致,都在四五肋间,隔着衣服准确插入,杀人者极有可能是个专业杀手。”
“专业杀手……”束飞捷皱起眉头,就害怕,这不仅是专业杀手,还是哪家豢养的暗卫啊。
“让检尸官再仔细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蛛丝马迹。”
“暗狱下了几个同伙,好好审审,务必把嘴撬开。”
“是。”两人得令退下。
束飞捷坐上主座,对郝齐说:“你把事情再仔细说与我听。”
……
“感觉怎么样?”
郝齐目不转睛的看着小九,直到她点头,确定没什么不适应的,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你自己都吃过了,宝材又不是毒药,对普通人来说除了增强对源的亲和力之外,也就只能强身健体,有必要这么担心吗?”一二三酸溜溜的嘀咕。
“听过什么叫虚不受补吗?”郝齐回道。
“我只知道东西都让你给吃了,这小孩不过喝几口汤而已。”
“修炼的事,要循序渐进,而且你懂什么,精华都在汤里。”
郝齐把锅里的宝材残渣吃干净,小九自觉包揽下了所有锅碗的清洁工作。
“要过年了,小九一会儿跟着我,去把前段时间订做的衣裳摆件什么的取回来。”
家中的炭火也不够了,过年食肆酒楼歇业,两人得自己做饭,一大堆琐事,都要预备着。
郝齐感觉自己真不像是个穿越者,别人穿越了都是战天斗地,就他还得养个小孩,担心衣食饱暖。
今早京都下了初雪,天气骤然冷了下来,院子里那棵树上零星的几片枯叶被雪坠着,也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上盖一条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