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众人基本都已经完成了四关考试。
郝齐其实早就能合格了,但碍于某些原因,他有意拖延考核,便硬生生捱到了最后一日。
“考核?”
考官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后,撇了眼郝齐。
最后一日才来考,实力一般都不咋地,能勉强通过就算不错了。
“开始!”
第一关对郝齐来说没什么难度,一般人在水下憋气一指之刻,早已头晕脑胀,气力因缺氧而大减。
但郝齐不同,默数着时间,考官叫停的声音和他的读数重合在一起,一秒不差。
飞快擦干眼皮上的水珠,来到堆放木板的地方。
一组,两组,三组……
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停顿,一块块厚木板毫无滞涩的应声而断,就像在上演一场赏心悦目的暴力美学。
拳击,肘击,脚跟下劈,用身体最硬的骨骼与木板对抗较量。
时间到了,考官数好木板,不敢置信的报出数量。
“七号,第一关合格,劈断木板八十一块。”
因为木板厚度问题,别的学员一次劈个两三块就是极限了,有的一击不断,还得浪费更多时间。
但郝齐不同,从一次两块到一组五块,无论多厚的木板在他手中都是应声而断,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在郝齐来之前,个人最好成绩是五十二块。
现在,居然丧心病狂的被他提高了快一倍。
感觉体力消耗不大,郝齐没有歇息,转头就去了第二关考试场地。
陷阱道的陷阱没有变化,之前已经试过许多次,熟门熟路的了。
……
“七号,第二关合格,用时三分之一刻钟。”
……
“七号,第三关合格,掌握功法十套。”
……
很快到了第四关考核,郝齐坐在路边养精蓄锐,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员。
苏突站在一旁,突然瞧见了人群里的辛科,两眼一转,放大了声音说:“那什么,那个十八号,躲那么远干啥?过来过来,靠近点儿看啊。”
辛科面色难看,瞪了苏突一眼,但难得没有回嘴。
李教头听到风声赶来,也不顾自己之前险些马失前蹄的事了,呵斥学员不要围观,然后亲自领着人去地牢提了个死囚。
等郝齐准备好,考题已解了脚镣手铐,候在场上。
那是一个宽鼻大嘴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因为久不见光而呈现出病态的暗黄,他伸出舌头舔顶着腮侧和牙齿,四肢关节因旋转而噼里啪啦的响动。
男人低着头,一双小眼睛却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斜斜抬起,看向郝齐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意。
只要杀了这个人,就能获得自由。
“选择你要用的兵器。”李教头指着武器架说。
郝齐选了把匕首。
这不是他最擅长的兵器,但是杀人最利的。
男人没有选择的权利,郝齐选了匕首,他也只得到了一把匕首。
两人手持武器相对而立,李教头刚说了个开字,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前冲去。
“——始!”声音落地的同时,郝齐也动了。
匕首战不比长刀,要近身肉搏,招招讲究个险字,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而代价,便是落败者的性命。
险中取胜,就是这场战斗的主旨。
锋利的刀刃从颈前划过,后仰躲开,毫厘之间,郝齐被削断一缕发丝。
进入战斗,他毫不惊慌,一双黑眸沉静如水。
一手抓住男人前臂,止住他的收势,另一只持匕的手同样毫不留情的朝男人脖颈抹去。
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看到郝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敌人是个手没沾过血的童子鸡,于是先发制人,想要趁着郝齐还没进入状态速战速决。
没想到这小子打起架来凶的跟只小豹子似的,根本看不出半点手软的迹象。
这是打眼了?
是了,明知道是生死战还敢选匕首的人,不是愣头青就是有所依仗,他轻敌了。
男人心里嘀咕,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战斗的质量。
右手被制得动弹不得又如何,他可不止一只手能用!
郝齐抓住手臂的同时用力反扭,男人手中的匕首因手指痉挛而松开。
但下一瞬,他的左手稳稳的接住了匕首握把,逆时针上旋抵住郝齐内收的手臂。
噗嗤!
是利刃划破皮肤和肌肉,切断了气管和动脉的声音。
男人的鲜血从脖颈喷射而出,溅出一米开外,然后双手无力的垂下,瞳孔开始涣散。
他直到死也没想到,这场战斗竟然会以这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结束,仿佛一场闹剧。
正常发展不应该是自己击开他的手臂,然后反手控制,两人僵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