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里干嘛?”陈晓红一惊,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呢,就被萧阳一句话给带偏了。
“你带我去玩一天呗,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门呢。”
陈晓红看向另外三人。
这个事她还真没法自己决定。
但是萧阳提出来的,她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阳阳,你去县里干嘛,是不是有事?要不爷爷带你去?”萧长福问。
“那哪能行啊,老萧,你现在可是老板,你得在这指挥大家干活啊?”
萧阳眯着眼笑着,“别操心了,我们就溜达溜达,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奶,支点钱,十块二十都行。”
“真是个祖宗,挣那点钱不够你造的!”
“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是我出这主意,你们能挣到这么些钱啊,一年五千,在乎这点?”
“油嘴滑舌!”杨庆梅被他气笑了。
她也吃这套,可就算是一年挣五千,十块二十块的也是巨款了,一个四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十块钱。
他掏出一把零钱,数了十块递给了陈晓红。
“花不完回来上缴啊!”
萧长福和萧远松干看着巴巴嘴,他们也干一个礼拜了,一分钱没见着呢,到现在都还花的自己的那点老底。
杨庆梅把钱看的太严了,只有萧阳要钱的时候,她才是毫无保留的。
“放心吧!”
看着陈晓红把钱叠起来塞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确认不会再掉出来,这才笑嘻嘻的继续说:“不可能花不完的!”
“嘿,你这小兔崽子,还蹬鼻子上脸是吧?”
萧阳嘎嘎笑着抱过杨庆梅,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一下子就给她整哑火了。
可是亲完,他自己都觉的臊得慌,八十多岁的人了,抱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亲,要是搁以前,得让人骂死。
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现在不同了,皮囊换了,还能亲亲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呢。
就这,不但没人骂,当事人还乐的颠颠的。
整的他这个老的长满褶子的心脏都有点青春的活力了。
“咋地,老太太,我还就喜欢蹬鼻子上脸,行不行?”
“行,来,再蹬一个。”杨庆梅笑的把脸上的五官都快藏皱纹里去了,把另外一张脸也凑了过来,似乎挺享受这个过程。
萧阳不干了,“奶奶,一个亲亲十块,你还想要得再给十块!”
杨庆梅欢天喜地的又掏出了那把领钱。
眼馋的萧长福也凑了过来,抻着脖子在老伴的脸上叨了一口,“给我也来十块钱的。”
杨庆梅脸都绿了,伸手就要挠他。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当着孩子的面就敢耍,看我不揍死你......”
......
卢王村距离县城不远,县城距离市区也不远,市区距离京城也不远。
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环形路线。
从卢王村到京城,其实和到市里边的距离差不多,更邪乎的是,从卢王村到县城的距离也和到县城差不多。
他搞不明白,就地理位置这么具有优势的一个地方,愣是不怎么富裕,甚至黑桥县还事个贫困县。
什么拿得出手的企业都没有。
陈晓红抱着萧阳走出汽车站。
荒凉的跟块野地一样,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车站还是蓝砖的老房子。
更奇特的是,这个县城连个像样的火车站都没有,交通也非常不便利。
可能是距离市里太近了吧。
才让这个县城一直都没发展起来。
上辈子他在南方城市长大,也在南方城市创业,北方倒是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后现代的事情了。
“陈晓红,咱们县里,有没有稍微看得过去的产业?”
“不知道!”陈晓红别过头去,“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好歹我是你妈,成天直呼其名,你礼貌吗?”
哟,生气了!
萧阳无奈,只好喊了一声妈。
他的身体是青春无限,可脑子里装的那个灵魂还是觉的有点不适应,有时候迫于无奈喊一声也就罢了,没人的时候,他真的不愿意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喊妈。
不光别扭,还觉的有点丢人。
好在这个“妈”对自己的一些想法倒是挺支持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他。
陈晓红和他讲了一些县城的产业,无非就是一些养鸡的,种枣树的大户,这些算什么产业。
这些不过是一些稍微有点头脑的农民做出来的,稍微有了点钱,临近的农民觉的有搞头,能挣钱,就把产业连成了片。
但这种连成片依然是各自为战,算不得规模多大。
他暗暗琢磨着,不知道自己要是跟县里要块地,人家会不会给。
未来二十年,京城周围的房地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