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家里这是招狼了?”萧长福疑惑的进了门,对着院里问:“这俩人干嘛的?”
“送钱的!”萧阳随口回了一声,从陈晓红怀里挣扎出来,捡起地上散落的十元纸币,塞进了杨庆梅的手里。
“老萧,我想去河边玩会,带我去吧。”
“好,走吧,爷爷带你溜一会。”萧长福这次空手而归,心情并不好,可进门就看到一地现金,心情马上阳光了,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也没马上就问。
“老婆子,赶紧做饭吧,晓红也别愣着,先去给阳阳买两袋奶粉。”
“你别管她们了,赶紧走,把镰刀带上。”萧阳指了指门口的角落,催促道。
萧长福疑惑的拿起镰刀,跟着孙子出了门。
两人来到河边,萧阳指挥着萧长福去割了一些芦苇草。
河里的芦苇草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大一片干枯,春天又钻出新芽,一年一年的,堆积了许多,收割起来也很痛快,解压的很。
萧长福乐呵呵的,没到中午就收割了一大堆,踩扁了几根当成绳子打成捆,背起来回了家里。
“阳阳,你弄这些干什么?”
回家的路上,萧长福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萧阳摇了摇头,“你先别管了,对了老萧,你觉的我能挣到钱吗?”
“你啊,以后可能行,现在还太小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你别忘了,我的象棋水平可是一流的。”萧阳这便是吹牛了,在前世,他不过是个街头高手,要是遇到真正的大师,他这两下子还真拿不出手。
好在,大师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高玉庭算是一个,可他的精力没有放在钻研棋艺上。
萧长福不置可否,因为他已经看不清孙子的水平。
“那你是想通过下棋赌钱?”
“想什么呢,老萧,我是想告诉你,以我的脑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棋艺提升到这个水平,也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挣到养家糊口的钱。”
“养家糊口也轮不到你啊!”萧长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自己孙子的奶粉钱都拿不出来了,还这般大言不惭,甚至借都没借到。
突然想起今天给家里送钱的那两人,萧长福问:“今天那两人是来找你的?”
“是啊,”萧阳点了点头,“可能心里边感觉愧疚吧,今天这个事回去就先别提了,这个钱年底得还给人家,所以咱们得尽快挣出来,你愿意帮我的吧?”
“那还用说?”萧长福望着老气横秋的孙子,有种交错时间的感觉,似乎自己的孙子此时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奇人,尤其那忽然对他的凝视,甚至比曾经的父亲还要老成。
“那就好,今年的目标,五千块!”
萧阳背着手向前走了,萧长福如同被雷电击中,大脑里面都传出了焦臭味。
一年五千?
他们全家人六口人,种地的种地,打工的打工,一年下来的收入总和连五千的一半都达不到啊,自己一岁半的孙子竟然放出这样的豪言,这要是让他那在市里打工的二叔和三叔听到,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两人为了将来结婚需要的几千块钱,没日没夜的加班,一年到头,除了中秋回来一趟,其余的时间全都扎在厂子里加班,就算这样,他们一年也只能剩下四五百块,至少需要干五年才能达到目标。
可他一个一岁半的娃娃,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萧阳转过身看着愣神的萧长福,问道:“你还是不信我?”
“你到底要干啥?”
“让咱家人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萧阳继续往家走去。
萧长福也对他的计划开始感兴趣了。
下午,萧长福便在他的指挥下,把提前圈好的地翻了一遍。
萧阳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土质,“老萧,这些土的土质不行,全都得换了。”
当初垫院子,用的土大多偏硬,而且掺入很多的煤灰和砖石,根本不适宜农作物生长,所以他们的院子里面光秃秃的,即便有几棵杂草,也需要极其强大的生命力才能活下去。
“你还懂这个?”
“在你那半导体上学了一些,明天咱们找个地方去挖点。”
“行,听你的。”
杨庆梅和陈晓红在屋里纳着鞋底子,这是村里很多女人农闲时的工作,一边纳鞋底子一边聊天。
婆媳俩性格相投,整个冬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不停的干着这个活,家里所有人的鞋子都是她们一针一线纳出来的。
“你说咱们阳阳这是咋了?让上午那俩人闹的,我这一整天心都扑腾扑腾的。”
“我也觉得是,自从他从那俩人贩子手里跑回来,我就一直纳闷,人家好几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一块转了性呢?”
“会不会真的是那什么?”杨庆梅所指,当然还是迷信那一块的东西,过早的开口说话,凭空而来的象棋技术,在人贩子手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