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看着一地带血的纱布,又落了泪。
小姐真是太苦了!
她穿好衣裳,踱步至院中。
凉风拂面,她的一头黑发被吹得迎风飘展。
朦胧的月色下,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有些病态。
她想起了在霍府后花园时,萧云霆说的话。
他说,朔日来找她。
抬头望向玄月,快朔日了。
她的眼睫轻颤着,心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坚决了。
以前的她很自信,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一切情况。
这两天的事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个世道,无权无势,就得任人宰割。
她粉唇微勾,拿定了主意。
喜鹊抱着个黑色的木盒子跑到她面前,“小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接过盒子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惊喜。
盒子里装的是一些地契,还有一张嫁妆清单。
只是那张嫁妆清单缺了一半。
她知道原主生母的嫁妆不菲,但却没想到有这么多。
光完好的那半张单子上,就罗列着许多商铺、土地、和珠宝首饰。
她把盒子盖上后递给喜鹊,“你先把它收好,以后还有用。”
想要拿回嫁妆,必须要有嫁妆单子,得想个办法,拿到完整的家装清单。
想到这里,她立马有了应对之策……
喜鹊收拾干净了,她吃了几粒去油丹,开始打坐。
直到子时,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才睡下。
第二日刚起,迎春就来了,“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饭厅用早膳。”
温绮南挑了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她来到温家,这还是头一遭呢。
看来是因为昨天刘夫人送她回家的事,再次让温老夫人看到了利益。
既然人家都示好了,岂有推辞的道理?
她点点头,道,“行,走吧。”
脚刚踏进饭厅,我老夫人就笑意盈盈的说道,“绮南,来,坐祖母身边。”
她也不拘束,乖巧地坐到温老夫人身侧。
用完早膳,她刚要开口说嫁妆单的事,温绮秀就开口了,“祖母,今儿白云观有庙会,七天呢,孙女想去祈福。”
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她,假笑着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默默的排了一卦,便知怎么回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