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有属于她的一个救赎，牵着她向上，向上……

一声模糊的声音似是在唤她。

由远及近。

“辞姐。”

“辞姐？”

她睁开眼。

“辞姐，手术结束了。”

景辞缓缓抬头，他下了手术台。

医生做完了手术，但不能保证被枪击中胸腔、伤及心脏的他能活下来，于是辗转之后，程易被推进了ICU。

又隔上了厚厚的玻璃，这次，他的身边围满了监听状态的机器，一个个滴滴响着，象征着他尚且鲜活的生命。

“程易，你得活着。”

“你要是死了……”

“大不了我就改嫁。”

“你死了，我就不要这个孩子了，让它去陪你，省的你路上孤单……”

她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笑着说：“不过，你应该不会孤单，Douth和他爸都在路上呢，你们应该能说上话吧。”

“不行，你还是得活着。”

“你活着，我才活得光彩，你要是死了，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变成第二个Douth，也是有，可能的。”

景辞低头看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右手缓缓覆上，顿时又带上哭腔：

“你还没有好好跟孩子说说话，你才刚知道我有孩子了……程易，你得活着，听见没有……”

“你得活着。”

“我求求你，活着吧。”景辞合上双手，抵上额头，闭上眼开始祈祷，“诸路神灵，我求求你们，让他活着……”

尽人事，听天命。

此刻，她开始祈祷有神明存在，至少，她能寄托一些期望……

－－－－－－题外话－－－－－－

程小小：妈妈，我觉得我有点危险。

顾檀檀：宝贝，我也觉得你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