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铮好笑道:“可她又不知道你很强。”
唉……
白朝微微叹气:“敏铮,你给我想个法子。”
苏敏铮在茶几上拿起一壶茶斟在杯中,饮了一口。
竟是酒,好吧,是酒便是酒吧。
他说:“我也没法子啊,感情这种事还得慢慢来,你这般着急为何?”
白朝把酒杯随意扔在一边,杯子是铜做的,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他靠在榻上,这个角度刚好能望到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
今日在街市看见她与她大哥有说有笑地行走,不知为何心中没由来一阵妒忌,看来二十个板子是轻了。若不是他是以八仙君的身份在街上晃悠定然是要去问候一番的。
他幽幽开口:“我有些看不惯云巍。”
“啊?”苏敏铮先是疑惑了一会儿,但很快反应过来,云巍是云家养子,和云今并没有血缘关系。
感情他这是在吃飞醋啊。
“人家可是名义上的兄妹,族谱上也是,这醋你也吃?”
白朝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一眼似结了寒霜,苏敏铮不由后颈一缩,“你可别这样看我,渗人。”
白朝不理会他,继续欣赏着那轮美月。
这时苏敏铮开口了:“我这有件事想跟你说,但看你这满面愁容的样子,真不忍心让你愁上加愁。”
“何事?”白朝瞥了他一眼,满是嫌弃道:“有事说事,一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苏敏铮欲哭无泪,他这还不是考虑到你煜王的心情才犹豫的吗!
“明日皇后赏花会你可听过?”
“听过一些。”白朝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苏敏铮清咳了两声,正了正嗓子:“众所周知,太子选妃在即,皇后此番邀请各大世家的小姐进宫赏花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这场赏花会说暗了是请小姐们赏海棠,说白了就是皇后从众多小姐中挑出最得体的太子妃。
白朝歪着脑袋看他:“所以呢?这和本王有何关系,本王又不入选太子妃。”
白朝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苏敏铮笑了笑:“反应倒是挺快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可能,太子妃之位何其重要,即使她出身云家可毕竟不在云家长大,没有学过宫规礼仪如何能胜任太子妃,皇后不可能让她入名册。”
“这消息确认是真的,那名册中人确有云今。”
白朝的眸子沉了沉,醉意早已不复存在。
而苏敏铮继续道:“太子前不久才将廷尉卿拢入门下,你说这云今长得又漂亮,太子妃之位落在她身上也不无可能。”
冷风吹进来,暗红色的衣裳被吹的动了动,四溢的酒香中混着凉意,美人榻上侧卧着的男子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过了良久,他抬头看向苏敏铮,黑亮的眸底是一片深邃,清冽的声音回响在茶室内:“你说这向来不涉党争的廷尉卿为何突然便倒向太子?”
*
翌日。
今日天气晴朗,暖意散漫在大地,枝头的黄莺早早的便在歌唱,给寂静的府内平添了几分热闹。
云巍下朝回来与云今用完早膳后便送她进宫。
宫门外守卫很多,云巍将凤帖递给守卫看过后便能放行,很快便有内侍出来接她。
云巍站在宫门口,叫住了她:“今儿。”
正欲进宫的云今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他:“兄长还有何事?”
两人之间隔着几尺距离,今日的她穿的一袭红衣,红色腰带上是金色纹路,浑身是贵气的冷艳。
风吹动着她的发丝,飘逸在身前,简单的发髻上别了一根宝蓝色的发簪,清冷又不失贵气。
他问:“你第一次进宫,此番可要兄长陪同?”
云今正欲说什么便看见远处有个人火急火燎地朝这赶来。
那人一身侍卫扮相,是廷尉署的工服,他走近云巍后拱手尊敬道:“大人,左监史让您回一趟廷尉署。”
他一直低着头,拱手的袖口是束着的,腰后挂着一把细长的官刀。
“发生何事了?”云巍沉着嗓子问。
他抬起头看着大人:“是刘玉齐之事,他死活不认罪,也不愿去刑狱司,毕竟他的父亲是治粟史,我们也拿他没辙。”
云巍负手而立,冷声道:“廷尉署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忘了吗,重臣之家都抄过,区区一个治粟内史还不敢了。”
“话虽如此,但他身后的人……”
云巍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危险,沉默不语。
“兄长既有要事便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云今的话语清柔,那名侍卫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个绝色美人,他眸子一亮,脱口而出:“女侠!”
不是他记性好,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多,其中云今最让人过目不忘,这张脸换成任何人也是想忘忘不掉。
“你是?”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