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这些人全都送走之后，现场就只剩下了水施申和曹哒哒以及台长等人。

曹哒哒内心极为失望，早知道颜美公司有这样的高人，她就往别的面霜里下毒了，真是枉费心机，为他人做嫁衣！

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阿水，这一切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已经完全康复了，那今天晚上的晚宴主持工作，我就不帮你推了。”

曹哒哒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语气却极为生硬，没有半点替水施申开心的样子。

说完之后，发现众人都盯着她看，才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合适，连忙改口说道：“阿水，你听我说，我可不是不顾你的身体把你当成摇钱树，不过今天的晚宴很重要，来参加的有很多是市里的大......”

“好了，你别说了！”

水施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为了让这些记者离开，已经装得够久了，她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

“曹哒哒，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啊？！阿水......你这是......这是在说什么呢？”

曹哒哒一听到水施申叫自己的全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抬头一看，发现水施申正在用一种深沉如水的目光盯着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曹哒哒被盯得十分心虚，咳嗽了一声，连连后退。

“咳咳，那个，你......你别离我太近了，我感冒了可能会传染给你的......”

曹哒哒和水施申这样的表现，看在众人的眼里都觉得很是奇怪。

尤其是台长，他知道水施申跟曹哒哒已经合作很多年了，两人的关系就像亲姐妹似的，怎么这会儿表现得这么奇怪？

难道说......

台长心中正在有所猜测，许凡就毫不留情地把事实的真相揭露了出来。

“曹哒哒，你不必再装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面霜里的甲醛就是你混进去的，现在证据确凿，我劝你坦白从宽。”

许凡半眯着眼睛看着曹哒哒，语气深沉，掷地有声。

他的话像一个炸雷一样引燃了全场。

台长闻言，心中大惊，一脸惶恐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曹哒哒给阿水下毒？！”

台长等人非常震惊，而上官婉儿和张婷花等人则早就看出了端倪，此时听闻真相反倒没什么可惊讶的。

曹哒哒吞了吞口水，眼珠子乱转，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少......少在这血口喷人，我......我跟阿水感情这么好，我干嘛做这种事？！”

“我看你们颜美公司真是疯了，为了不负责任，就在这乱咬！”

“呵。”许凡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朗声说道：“曹哒哒，你机关算尽，一会儿陷害化妆师，一会儿陷害我们公司，手段确实高明。”

“只可惜，你遇到了我，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既然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认错，那我也只好说出实情了！”

“化妆师所得到的那瓶面霜并不是从市面上买的，而是从一位叫做乐尔乐的朋友那里得到的，乐尔乐的面霜是上官婉儿送的，上官婉儿送出这瓶面霜的时间并非上市的时候，而是在上市之前，那瓶面霜是从我们研发室拿出去的样品！”

“这瓶样品，就是我配合研发并进行检验的！”

“也就是说，水施申所用的那瓶面霜是从我手里拿出去的，不是你下的毒，难道是我吗？！”

其实，那瓶面霜就是上官婉儿在上市之后拿给乐尔乐的，根本不是许凡研发的。

这款产品的研发过程，许凡全程都没有参与，跟他压根就没关系。

许凡故意把这件事说的复杂了一些，就是为了让曹哒哒没有反应的时间。

上官婉儿知道许凡这是在诈曹哒哒，也没有揭穿，只是抱着双臂在旁边看着。

“更重要的是，在新品正式批量生产之前，我改变了一下样品的配方，将样品之中添加的神经胶原去掉了，所以说，现在天底下除了水施申用的这瓶面霜之外，所有的同款面霜都是没有神经胶原的。”

“而我之所以要把神经胶原去掉，就是因为神经胶原在遇到醛类物质之后会迅速氧化，在膏体上留下黑色物质，我知道大家生活当中很容易能接触到醛类物质，我担心会有人觉得面霜变质，所以做了这样的改良。”

“而你好巧不巧往里加入了大量的甲醛，不过你只是在表面加入，发现氧化变质之后，就赶紧把表层刮掉了，所以到我们手里的这瓶面霜，膏体还是洁白的，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此时严钟还在现场，一定会对许凡瞎编的才能惊为天人。

不过现场都是一些外行人，除了几个研发部的同事之外，谁也不知道许凡说的是假话。

曹哒哒更是对此信以为真，她咬了咬牙，眼神变得慌乱起来，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碰到了许凡这么个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