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错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准备接过他手里的木棍,但却在下一秒,木棍从他的指缝间划过。
这让安错从骨子里感到一股羞辱。
她以为他只是不爱说话,沉闷了点,但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这人充满了恶趣味,且没有人情味。
在校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在外是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
管他的死活,去他妈的。
安错一双美目怒瞪着时宿,狠言:“我是脑子抽风了,才想救你。”
安错怒吼完,后觉得不解气的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被凶了一脸的时宿平静无波的站在灯光和枫树交错斑驳的影子下直视着被惹毛了马尾一甩一甩离去的背景。
“连生气的模样都一样。”
安错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时宿低头看着自己左脚蒙上一层灰的白鞋子,哑声一笑。
笑过之后,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背包,和带血的棍子,朝着与安错相反的方向离去。
再像,也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死在了他高一的那年。
那个在他暗无天日的时期,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小姑娘,同他说话,给他牛奶,诺诺问她作业的小姑娘,得了癌症,永远的离开了这世界。
也永远的离开了他,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黑暗的世界。
也许,只有死了,才能彻底逃离这个世界,才能逃脱这所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