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停车,一边用精神力在房子的墙面窗口外侧,从密密麻麻的招牌中,搜索定位着“文翰牙科”的具体位置。
精神力所观察到的景象,让尽欢觉得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烟馆粉档、麻雀馆、牌九档,楼凤暗娼站街女、限制级舞厅和录像室……
带着罪恶的行当和人,全都大摇大摆地做生意,或大声吆喝吸引过往地注意力,或肆意调笑地招揽客人。
两辈子都是“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对这些臣服于物欲沉沦生活的人,尽欢实在接受无能。
牙科一条街,顾名思义就是一条街都是牙医诊所,包括被重伤换点名的“文翰牙科”,也藏在这片密密麻麻的棚屋后面。
车已经不能再往前了,尽欢只好下车步行,顺便从前后排座椅的过道中,拎出了她的药箱。
接着便去扶副驾驶上面的重伤患,隔着衣服尽欢都能感觉到滚烫的体温,尽欢掐了掐伤患的手说道:
“你再稍微坚持一下,在见到医生之前,你需要保持清醒的精神状态!”
对方没说话,行动上还很配合尽欢。
他被尽欢搀扶着,但没像之前那样,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尽欢的肩膀上,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在狭窄成过道的街上穿梭。
光线昏暗的小过道,垃圾遍地,污水横流,蚊虫鼠蚁数量多到可以开害虫研究所。
从事特殊行业的男女,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肆无忌惮地进行暧昧撩拨,发出令人十分羞耻的嬉笑声。
还有耐不住瘾头的道友,在路边就开始毫无顾忌地点火追龙,嗨翻了周后,更不会介意横在小路上挺尸。
幸好很快就到了牙科一条街,尽欢迅速找到了文翰牙科,扶着人很快上了三楼。
尽欢正准备推开挂着“文翰牙科”的牌子的木门,她还没来得及伸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出来一个穿着花衬衣、戴着大金表的矮胖男人,连个眼角都没给人,拉过门板合上,就在口袋里四处找钥匙。
“看牙明天再来,今天已经收工啦!”
“你是李文瀚医生?”尽欢说道:“我不看牙,找你看病的是这位!”
男人转身准备锁门,“不管是谁,总之我今天已经收工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看!”
“李文瀚,你真是越来越有医生的派头了!”重伤患讥诮道。
李文瀚手里的钥匙马上掉在了地上,顾不得捡就回头,语气恭敬得不得了,“二,二少?你,你怎么来了?二少快请进!”
“我受了点伤,你帮我处理一下,”重病患的声音很低,“我可能需要在你这里养几天!”
李文瀚推开门,边搀扶伤患边说道:“二少想住多久都没问题,你把手松开,我要先检查伤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