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尽欢边翻东西,便跟看门的大妈闲聊,从大妈嘴里套出不少关于叶令娴家的情况。
据大妈所说,叶家的确是豪绅巨富的资本家,不过本分仁义,并没有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恶行,反而修桥铺路造福邻里。
大妈的父亲也曾是叶家的下人,在缫丝厂里做过管事,当年她生过一场病急需盘尼西林救命,但当时战事吃紧根本买不到药。
最后她父亲求到叶老爷子跟前,叶老爷子用20根小黄鱼换了五支盘尼西林,才救活了她。
叶家之所以这么凄惨,其实不光是昔日旧仆的忘恩负义,自家人吃里扒外才是致命一击。
当年叶令娴祖父见形势不对,怕家里的财产全部被充公革命,就急急忙忙分家分财产。
叶老爷子的庶子,叶令娴父亲的庶兄,对财产分配不满,他认为他是长子,并不比叶令娴父亲正房嫡子地位低下。
其实在封建时期,正房嫡子才算是正经继承人,庶子一般只分钱财,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
按照这个传统,叶令娴父亲,当然拿了绝大部分的财产,他庶兄自然不服气,一直怀恨在心。
后来更是带头检举叶老爷子和叶令娴父亲藏匿资产,压迫工人仆人,连带他自己,也被说成叶老爷子强娶豪夺的产物。
有他的现身说法,叶家藏匿下来的大部分资产自然是没有保住,叶令娴的父母,也在无休止的游斗中接连去世。
叶令娴的已经出嫁的两个姐姐,怕被叶家连累,就跟叶家划清界限断绝了关系。
叶令娴还有个大哥,在六十年代初期,被家里送到了国外留学,多年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大妈压低声音,絮叨叶家的往事,让尽欢觉得唏嘘不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