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一章就从家里拿来暖瓶,至于那几天他怎么吃的饭,郝强不关心,我也没理由关心。
那几天,在饭厅从没遇上他。
可万万没想到,别看路一章是个小孩子,可对我们的做法不几天就进行了反攻。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他回来,宿舍里的卫生郝强就不让我管了,有时只要拿起扫帚,只要被他看见,马上就夺下来,也不管路一章在不在场。或者,屋里实在太脏了,郝强也扫地,但只扫我俩床前,他的不扫。
所以从他回来,屋里的卫生就一塌胡涂。路一章终于趁不住气了,搞了个“内务条例”,写在一张十六开大的纸上。那天晚上我们三个都在,正准备上床睡觉,他突然说:“小郝小贾,咱商量个事!”
“什么事?”郝强横着眼问他。
我也有些奇怪。
他说:“是这么回事,从我回来因为会太多,宿舍的事就没太过问,现在看来不过问是不行了,因为屋里了卫生太不像话了,现在搞了个‘内务条例’,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若没意见,就这么执行!”
拉开抽屉,拿出那张纸递给我。其实就是排班打扫卫生,包括洒水,扫地,整理床铺,擦玻璃等。还有一条属于个人“条例”,不但要整理好自已的仪表,注意自已的言行,还要监督别人遵照执行。
一、二、三、四、五,写了好几条。
我看了看,还给他,又递给郝强。
郝强看得比我仔细,看完问他:“怎么星期一排我的班,为什么先排我?”
他说:“我查了查,咱三个数你年龄大,你当然要带头了。所以排你星期一,贾清星期二,我星期三。这公平合理,每星期六天,每人两天,还不一样,谁也不吃亏……”
郝强说:“你怎么不从年龄小开始呢?你不常说你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嘛!”
又看我,意思叫我帮腔。我呢,一是觉得为扫个地就吵来吵去没什么意思,二是也不想和路一章发生冲突,毕间咱和人家不一样,就装成没看见。
郝强也没催。
路一章又说:“要都没意见,就这么办了!”用浆糊贴在桌子上面墙上。
郝强边上床边说:“就这么办喽,可不知明天星期几,谁值班?”
我说:“明天星期六。”
郝强问路一章:“到底咱从星期六开始,还是星期一开始,那上面也没说……”
他说:“通过了,就开始,明天就算我的!”
“什么算你的,明天星期六,上面写着就是你值班!”
“这不是说了,我值班!”
他不是光说不干,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屋里确实变了样,不但地面扫的干干净净,我的床铺好像也给整理了,最明显的原来放在床底的脸盆等,也不知从那里找了块半米多长的木板,用两块砖头垫着,脸盆放在上面比在地上清爽多了。窗玻璃和门玻璃也大体擦了擦,虽然不干净,擦过的痕迹还是有的。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明明我们是一块下班的,中午的时候屋里还没变样,怎么下午就变样了?
郝强笑着告诉我:“这还不明白,他是上班时回来干的……”
他刚回来,郝强曾对我说过,厂里本来是叫他脱产的,可他父亲知道后不同意,说,小小年纪还是要在下面煅炼煅炼,脱产的事,以后再说吧!“春节前来的时候没见他在车间上班,这次回来才听说他分到我们车间,在车间也偶尔能看见他!”
“在车间里他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只是在班前班后会上领着念报纸,但明义上是我们车间的人。你想,他有的是时间回来打扫卫生,还不是小菜一碟!”
“原来这么回来……”
路一章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但我敢说,虽然他搞“内务条例”,但正儿八经打扫卫生那是仅有的一次。事情很简单,他打扫卫生那天是星期六,星期天我回家,郝强肯定也回家,他回不回家不清楚,八成也回家。星期一回来因为有“内务条例”郝强打扫的也很干净,第二天是星期二轮到我了,有他两个照着自然也不敢怠慢,星期三又轮到路一章,那天还不错,忘了上午还是下午拿着扫帚大体扫了扫。可以后不扫了,原因是他在我和郝强后面,轮到他地面已经很干净了,扫不扫无所谓了,自然不用扫了。没几天郝强就发现了问题,问他,“怎么不执行条例?”
“怎么没执行?”他强词夺理。
“执行为什么不扫地?”郝强并不饶他。
他说:“没扫能这么干净?”原来他想耍赖,头天是我扫的当然干净。
郝强也这么说:“这是昨天人家贾清扫的!”
“是吗?”他继续装胡涂,“明明是我刚才扫的!”
郝强说:“你真能赖!”
“是吗?我能赖吗?”一副耍赖皮的样子。
见他如此,也只能作罢,他搞“内务条例”也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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