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想去，我可以随时用自己神力，助你复仇。竭尽全力，帮你把出口开启的时间，维持到三天。”

这是天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再晚，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白泽，孤也不逼你，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后，天帝的身躯便化成了一道残影，如同来时那般，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雨夜中。

“那家伙走了？”

秋卓起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三人纷纷围在白泽的面前，不断的摇头劝说道：

“帝尊大人，别信那老家伙的！他一向老奸巨猾，说的话都不作数的！他这次来，就是想借着雷神之渊的事情，来激怒你，好让你被光明正大的除掉。”

白泽有多想复仇，天君的心里一清二楚。

可是他非但没有帮着白泽排解仇恨，却一直教他怎么把恶写在脸上。

从天君的口中，云霏烟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是她之前一直怀疑，但是却不敢找本人询问的真相。

“所以……你去九天寒潭养伤，真的是为了祛除魔气？”

云霏烟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自责。

“你曾经，也堕魔过？”

难以想象。

不敢相信，像白泽这样，出场就对所有人都亲切的他，居然曾经也是一个堕魔的魔兽。

而且。

他跟普通的灵兽完全不同，他可是天地祥瑞所化作的象征。明明像他这般圣洁的兽，手上却沾满了血腥。

“是。”

白泽这回，承认的很坦然，再也没有了半点想要隐瞒云霏烟的意思。

甚至就连他的表情，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淡漠。

“堕魔是因为杀了太多人。阿烟，其实本尊与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面。本尊的手里沾染太多血腥，你不可能接受的。”

因为杀了太多，所以杀孽抑制不住，长期刀剑舔血，才会在这种时刻，被魔气袭击入体。

白泽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云霏烟，不要被他现在的外表所欺骗了。

如果云霏烟真正的了解了他全部的过去，应该就能够理解他今晚的所作所为了。

“阿烟，三天的期限，已然安全许多，这是个大胆的尝试，如果本尊选择放弃。那么下次等到这样的机会，又是一个十万年。”

他等不了那么久。

会疯的。

“可是那家伙分明就是骗你的！”

云霏烟忍无可忍了。

她心中憋屈已久的怒火，被彻底爆发出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完了这番话：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是否怀着好意？万一他是故意的呢？故意开启的雷神之渊，就等着你往下跳，然后他再把眼关上，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永世都关在黑暗中，再也回不到我们的身边？”

“有可能吧。”

白泽苦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颓然。

“可就算他是骗人的，或者是圈套，本尊也依旧要去。”

不为别的，只为了结夙愿。

“所以你就是无法商量了，铁了心的要去铤而走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