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那不正是自己初到江宁镇的时候吗？

鹿砚沉回想着，当时他在义庄迷迷糊糊的醒来，还给吓了个不轻呢。

义庄的老差头，也就是鹿砚沉先前与幼九说起的那个师傅，端了碗吃食，给了个睡觉的住处，收留了自己。

只不过，不管鹿砚沉怎么问，问什么，老差头都是一律回答，不知道。

一个十八年前，一个三年前，北玄督门两个最重要的人先后逝去，再对应自己的遭遇，仅仅只是巧合吗？

还是真的有着什么直接关联呢？此时的鹿砚沉仿佛就像置身在一个炽热的箱盒之中一般！

是闷热难当啊！欲寻出处，却又不得丝毫破绽，仿若如鲠在喉，好不郁结！

“那~”

鹿砚沉有些心急的张了张口，本想着再多探听一些关于那位鹿夫人的事情，可幼九却是不快的抢先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看到幼九歪着嘴，一副兴致不高的神情，鹿砚沉最终还是垂下了双手，心中也是暗自落寞的止住了继续探听下去的念头。

“虽说两位先贤并非我南雀中人，但却是受世人推崇，说起这些个尘封往事来，多少还是有些令人心意难平啊。”幼九沉声说道。

鹿砚沉点了点头，只是轻声嗯了一句，也没再接话。

见鹿砚沉耷拉着个脑袋，幼九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听到鹿连云夫妇的遭遇后，心中也是颇觉遗憾，才有此模样的吧。

看来鹿砚沉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幼九这般想着，嘴上却是打着哈哈的说道：“扯远了，扯远了。”

“什么？”鹿砚沉木讷的接了一句，看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得出来。

幼九则是咬下一颗冰糖葫芦，鼓着腮帮子嘟囔道：“我说扯远了啊。我们不是在给你设定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的嘛。”

呼~

鹿砚沉呼出一口气，破罐子破摔似的摆烂问道：“哎~，前有洛胥仁青，后有余凉许和钱天宝，也不差再多一位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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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北玄的这位又是谁啊？陆连青的公子小姐么？”

“才不是呢！”

幼九撇了鹿砚沉一眼，然后又是凝着眉眼，故作神秘的压低着声音，对鹿砚沉问道：“你知道灰飞司么？”

“灰飞司？”

幼九这般作态，就是因为人尽皆知的灰飞司？

鹿砚沉当然不解，遂是回应道：“灰飞司不就是每个督门下~”

“咳咳！”

正当鹿砚沉意欲回答之时，却是听到幼九一本正经的做作的咳嗽声示意，了然，他鹿砚啊，这句沉纯属是多嘴了。

鹿砚沉扬了扬手，无奈道：“您说，您说。”

“这还差不多。”幼九满意的呢喃了一句。

才是继续说道：“督门下的众鬼督负责地方打理，而督门下辖的灰飞司俱是干镇杀的活！一旦有恶煞带头作乱，一方失了控，就会出动灰飞司的差人，不问缘由，只管绞杀，下场无一不是灰飞烟灭！”

“所以说，灰飞司是各大督门最利的杀器！”说到这里，幼九顿了顿，又是说道：“但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听到这里，鹿砚沉无奈的，深深的闭上了眼，良久，才得一句：“所以，你要说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你别着急啊。”幼九舔了舔手里的冰糖葫芦，不满的揶揄道。

“北玄督门自是人才辈出，但年轻一辈里，若真要以压迫感强弱来论，那还得是北玄灰飞司的差人故秋白！”说完，幼九眉毛上挑，好一副得意的样子。

“诶~诶~，你眼里在冒光诶！”鹿砚沉指着幼九大声道：“好家伙！那故秋白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能让名动鬼督一道的无不知都神魂颠倒的。”

“嘁！你懂什么！”幼九不服的说到。

看着幼九犯花痴的模样，鹿砚沉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怎么说，你也是以南雀弟子自居，却如此推崇一个北玄的人，还是灰飞司的一个差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南雀督门的脸面可是挂不住哟。”

“灰飞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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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差人怎么了啊！”听鹿砚沉这么一揶揄，幼九更是不服气了，噼里啪啦就说道开了：“虽说灰飞司属督门管辖，而故家也是北玄鹿家几百年来的契血家臣。但故秋白就是不一样！”

“哦？洗耳恭听啊。”鹿砚沉也不怕火上浇油，赖赖的说到。

“哼！你一个小小不夜侯，也敢瞧不起故秋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会儿，幼九气的冰糖葫芦都不吃了。

“论相貌，故秋白是陌上公子人如玉，世无双！”这一句说出来，幼九似乎感觉特别解气，竟然还叉起了腰。

“论气质，故秋白孤傲清冷，自有一股矜贵的气场，说话从来不会超过三个字！就算说他是北玄督门年轻一辈的翘楚代表，也绝对不会掉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