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炉子散出来的温暖炉温打瞌睡。

“魏伯伯，魏伯伯！”石炎绿走过去，双手抓住魏伯青的胳膊轻轻摇晃，见魏伯青睁眼，他带着三分害羞一分不安以及六分期待，眨巴着大眼睛，小声问道：“魏伯伯，那边有个小妹妹，我们能先把她带过来等吗？”

魏伯青先还有点犯迷糊，待听清了石炎绿的问话，随即站起身，跟着石炎绿走到了摊位外面，他搭眼看了看排队的食客，碰巧和已经排到前面的老者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魏伯青朝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然后他低下头对身边仰着小脑袋等着他发话的石炎绿道：“去吧，你们几个要负责招呼好小客人。”

石炎绿得了应允，高兴地带着三个弟弟扭哒扭哒地踱步到排队的队伍旁。

“爷爷好！”石家四小十分有礼貌地和队伍中的老者问好。

因着石家四小是双胞胎的缘故，本就吸引人的眼球，此时，这四个小家伙又穿得像四个球，让他们在可爱讨喜的基础上，又增添了几分滑稽可笑，是以，他们一路手牵手扭哒着走来，更是把排队食客们的目光牢牢牵引住了。

“哇！你们也太可爱了吧！”同样地，老者还未回应，排于他们前面的年轻女人率先惊叹道。

“姐姐好，欢迎光临石叶小吃！”石炎青礼貌地对年轻女人说道。

“欢迎！”石炎蓝和石炎紫也学着五哥的样子商务地招呼着。

“哈哈哈……”年轻女人和周遭排队的食客们哄笑起来。

老者也被眼前四个小家伙的可爱模样逗笑，他一脸笑意地看向石家四小，和蔼地道：“你们好！”

石炎绿歪头，瞅了眼藏于老者身后，害羞地露出半个小脑袋偷看他们的小女孩，接着，他抬头认真问老者：“爷爷，让小妹妹和我们一起去摊位上坐着等可以吗？”

“我不是小妹妹，我是小姐姐！”小女孩躲在爷爷身后不满地发声。

“小姐姐。”石炎蓝和石炎紫一面顺溜地叫着，一面自来熟地上前去牵小女孩的手。他们家都是哥哥，他俩儿还从没见过这么小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呢。

“那你几岁啦？只有比我们大才是小姐姐。”石炎青替石炎绿解围。

“我六岁。”小女孩被石炎蓝和石炎紫一左一右牵住，她左右看看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好奇心终是战胜了心里的害羞。

“好吧，那你是小姐姐。”石炎青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那我们带小姐姐先去摊位上等，可以吗？”石炎绿继续问老者。

老者摸摸孙女的头顶，轻声问：“小丫，你想去吗？”

小女孩看看自己爷爷，又看看自己左右的石家两小，再看看对面眼巴巴看着她的另外石家两小，抿着嘴点了点头。

老者笑起来，“那去吧，爷爷就在这里，你一抬眼就能看见我，一会儿你想过来爷爷这里，跑两步就过来了。”

在老者的应允下，排队的食客们便瞧见刚刚扭哒扭哒的四个小孩子中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秦淑芬自然也发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福至心灵般，她回身看向魏老爷子，想和魏老爷子确认，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可魏老爷子依旧在位子上神在在地揣着手借着炉温打盹儿。

秦淑芬无法，暂时按下心中的猜测，取过几只小碗，给几个小娃分别盛了点温热的凉虾，叫过石炎绿嘱咐道，“小绿，你和弟弟们先带着小朋友把凉虾吃了，一会儿凉了再吃肚子会痛。”

“好。”石炎绿答得爽快。

“小绿，这个为什么叫凉虾？”此时，已经互通过姓名的几个小孩子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吕雅然盯着自己面前的小碗，好奇地问道。

“凉虾就是凉虾啊，你看里面白白胖胖的像不像小虾子在游水？”石炎绿挠头，他觉得小丫姐姐的问题好多啊。

“你见过真的小虾子游水吗？”吕雅然追问。

“五桥街就有啊，半月哥哥家就有。”石炎绿不明所以。

“那……”

见吕雅然还要问什么，石炎青果断打断吕雅然，强调道：“小丫姐姐，你快尝尝看，一会儿凉了再吃会肚子痛。”

“那为什么不叫热虾要叫凉虾呢？”吕雅然放弃了想去看真虾子游水的问题，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甜甜。”

“快吃甜甜。”

石炎蓝和石炎紫适时插话道，说完拿起自己的小勺幸福地吃起来。

石炎青挠挠头，“先吃吧，为什么叫凉虾，一会儿得空了让秦阿姨或者小雨姐告诉你。”

说完便不再理会问题多多的吕雅然，自顾自地低头吃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