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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嫘祖养蚕

诗曰:

子规啼彻四更时,起视蚕稠怕叶稀。

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

相传,在远古时候,水土丰沃的天中大地上,有一个西陵氏族。在农历三月初六那天,西陵氏族首领的家里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嫘祖。

据说,从她出生的那天起,狂风暴雨持续了三天三夜。嫘祖降生时,其父正领族人祷告上天,巫师占卜言:“灾星与劫难同时降临西陵,灾星不除,风雨难停。”

父亲回家,得知女儿与风雨同来,头就轰然变大。看女儿,血胎娃子哭连天;听屋外,风折树枝响不断。他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就派巫师把女儿扔进了山沟。风雨刚停,母亲便去山沟寻找,竟然发现女儿未死,睡得香甜。母亲把女儿抱回家哀求父亲说:“女儿非是灾星,天赐珍宝,千万不可捡而复弃!”父亲深为感动,接过女儿说:“咱来这里定居已过十代,头一次遭受此劫难,也许命里该连累祖宗一次。咱就叫她累祖吧!”嫘祖的嫘字女旁是后人加的。

嫘祖长大后,出落成一位勤劳、聪明、善良的大姑娘。她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长得如花似玉,周围的人都很想喜欢她。嫘祖的父母每天都要上山打猎,嫘祖就跟他们一起,去山上采摘一些野果子,拿回来给父母吃。她觉得多一些食物充饥,父母就可以少打一些猎物,不用每天那么奔波辛劳了。

一天,嫘祖又像往常一样上山去找吃的,她路过一个山坡,山坡上长了很多桑树,桑树上结了很多绿色的桑果。嫘祖看到这些果子很高兴,便摘了一颗尝了尝——呀!又苦又涩,一点儿也不好吃!嫘祖失望地叹了口气,只得去寻找别的果子。

不过,嫘祖没忘记这些桑果,每次路过这个山坡的时候,她都会望上两眼。她知道,有些果子没成熟的时候就是绿色的,还不能吃,等到果子变成红色的时候就可以吃了。因此,她一直在细心观察,看看桑果会不会变红。

过了一段时间,嫘祖发现那些桑果变了颜色,可是并没有变成红色,而是变成了黑色!嫘祖在心里嘀咕道:“别的果子都是越长越红,这个倒好,居然越长越黑!这样的果子应该不能吃吧!”

这一天,嫘祖又来到山上,可她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吃的。她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刚好路过那片桑树林,她便坐在一棵桑树下休息。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如果自己再不摘些野果,父母今天肯定要饿肚子了。想到这里,不由失声痛哭起来。她的哭声哀婉、凄凉,森林里的飞禽走兽都感动得流下了泪水。

天上的玉帝听见了,拨开云雾向下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女正哭得死去活来,便发了善心,把天庭中的罪仙“马头娘”打下凡间,变成吃桑叶吐丝的虫。虫把桑树上的桑果送到姑娘的嘴边,姑娘吃了,觉得又酸又甜,就采了许多带回家给父母吃。

从此以后,嫘祖每天都要上山采摘桑果。周围的人们都知道了桑果的美味,也开始采摘起来。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山上这片桑树林不知道帮助了多少人。嫘祖的父母在常吃这些桑果后,精神头竟变好了。因此,嫘祖非常感激这些桑树,没事干的时候,她便会去桑树林里,观察它们,和它们说说话。

突然有一天夜里,嫘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神,她微笑着对嫘祖说:“你可还记得那天送你桑果的虫?那虫子可是天虫呀,是上天送给人间的礼物。它们吐出的丝可以织布,用这些布做成衣服,就可以保暖御寒了!”嫘祖一听,非常高兴,当即向女神请教要怎么做。女神耐心地教她怎么抽丝,如何织布,最后怎么做成衣服。

醒来之后,嫘祖赶紧跑到桑树林里,收集了很多树上的小虫,又摘了很多桑叶,把它们带回了家。她找来一个大大的笸箩,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桑叶,然后把小虫放到上面。细微的沙沙声阵阵,那是虫专注地吃桑叶的声音。笸箩里的桑叶吃完后,嫘祖紧接着又铺上一层,虫又开始沙沙地吃起来。虫越长越大,每过几天就会睡上一阵子,然后蜕去身上的皮,再继续沙沙地吃桑叶。这么经过几次蜕皮之后,一个个都变得又白又胖,全身都是透明的。这个时候,它们便开始吐丝结茧了。

看到虫结了茧,嫘祖便按照梦里女神教给她的法子,把茧煮成丝,用小木棍把丝线缠起来,变成一个个闪光发亮的丝线坨坨。随后,她又按照梦中见到的织机的样子,用树枝绑成圆车,用搓到一起的丝线当弦,弄一根端木当车心,连在架上,这样便能拉出很多线。然后,她把拉出的线以十字形的方式编成很多方块,再由小方块连成大方块,再把这些大方块裁剪一下,披到父母身上。就这样,人间有了第一件用丝织成的衣服。

这衣服穿到身上,既暖和又漂亮,还非常轻巧,干起活来很方便,嫘祖的父母非常喜欢。

随着天气变冷,嫘祖发现这虫蛹会变成蛾子,蛾子又会生下很多小虫子。嫘祖把这些虫子保存起来,细心观察它们的变化。等到天气转暖,春天来了的时候,这些虫子慢慢变成了小虫子。嫘祖便把它们放到父亲用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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