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站了一会，拿过椅背后的黑色夹克外套，说，“我出去一趟。”

秦柯七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嚷嚷着，“我也要去。”

姜圳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去干嘛？”

秦柯七不甘示弱，“那你出去干嘛？”

姜圳没回答他，留下句，“随便你”，就走了。

“小韩妹妹，帮忙看店！”秦柯七嘱咐了韩月听一了声，匆忙跟上。

韩月听端着饭碗，拿着筷子，又又看上了店。

……

秦柯七跟在姜圳屁股后面，叨叨个不停，“姜圳，你要去哪啊？”

姜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径直朝前走，没理他。

拽得离谱。

秦柯七自讨没趣，觉得姜圳没意思极了。

他还把不把他当兄弟了。

没走多远，姜圳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

离纹身店最近的一家便利店就是这家，其他几家都在八百米开外了。

秦柯七觉得奇怪，姜圳这么晚了来这里买什么。

便利店的玻璃感应门自动播报了声，缓缓打开。

姜圳走了进去，穿过了几栏货架，他在日用品专区停下。

秦柯七震惊了，看着琳琅满目的卫生巾，环顾四周后，拿手捂着嘴巴压低声音对姜圳说道，“姜圳！你要干嘛！”

这个点，便利店里还是有很多人在的。

姜圳从未买过卫生巾，扫了一圈后，皱眉。

他重新再扫视了一遍，最后视线锁定在一蓝色包装的方盒子上。

店员没有给它打便签，加上包装上没有一个中文字，所以姜圳第一遍没找到。

他拱了拱秦柯七，示意他，“拿个你旁边的购物篮给我。”

秦柯七再次震惊，“你干嘛啊？要批发啊？”

嘴巴在那碎碎念，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帮姜圳拿了篮子过来。

姜圳接过，把店里的液体卫生巾买了个精光，总共十三包。

看呆秦柯七。

付款时，要了两个大袋子。

虽然秦柯七脑袋上充满问号，嘴巴里不停地嘟囔，但姜圳付完款，他还是主动拿过一个袋子拎着。

一出便利店，秦柯七再也忍不住，“这啥啊？买给谁的啊？不要告诉我，你是买给小韩妹妹的？！”

“嗯。”

秦柯七希望这爷能主动招来，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一问一句，这爷答一句。

不然，姜圳是冷酷了，但显得他很憨傻。

“你给她买卫生巾干嘛？而且一买买这么多？”

……

姜圳和秦柯七回来的时候，韩月听刚吃好，在收拾碗筷。

看着两人一人一袋子进来，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便利店袋子透明的，里面装着都是卫生巾，一清二楚。

秦柯七以为姜圳要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受不了小韩妹妹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说道，“姜圳送你的……礼……物……”

韩月听耳朵根红的发烫，又茫然不知所措，“礼物？”

“秦柯七你洗碗。”

姜圳打断了他们，转头，对韩月听说道，“我送你回家。”

……

韩月听一路上，都在想着后排座位上那两袋子的东西。

而开车的姜圳，一直没说话。

十几分钟后。

车在小区门口前停下。

韩月听没急着走，她想姜圳应该有话和她讲，所以她静静地等着。

正如秦柯七和贺西柳讲的那样。

姜圳一直是个无法被摸透的人。

也许，这是他的又一次兴起。

她想的最多的还是，秦柯七的那本漫画书，姜圳什么时候能让自己看完。

想着想着，姜圳开口了。

——“我不太懂这个，以前也没买过。”

——“在我眼里，这和其他日用品没什么两样。”

——“可以把它当作隐私，但它绝不是耻辱。”

姜圳说话的时候，背靠着座椅，手插在口袋里，直视着前面的路。

车前灯给漆黑的路，打出了两束光束。而路上，有新落下的几片叶子，孤零零地躺着。

韩月听沉默着听完，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姜圳没往她那里看，但他肯定知道自己已懂了他的意。

周帅拿卫生棉条性暗示她，姜圳就送她一便利店的液体卫生巾告诉她。

真男人，绝不会拿女性这事开玩笑。

周帅，不是男人。

她，喜欢用什么，就用什么。

……

此刻，车内寂静无声。

韩月听并不觉得尴尬，同姜圳一样，靠坐座椅上，看着灯光打亮的马路。

“你知道，卫生巾有保质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