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陈裕这边,其他人离开后,只剩段其舟还没走。兄弟俩聊着聊着,蒋陈裕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天我看到贺三哥送赵启宁去学校,他俩关系怎么样?我瞧着挺亲密。”
段其舟听着,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反而还十分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很笃定地说:“放心吧,三哥不会跟赵启宁有什么的。”
“我跟他不熟,但我也能感觉到,他应该不是会好心送人去学校的人。”
说来说去,蒋陈裕还是不放心。
要是有贺显帮了启宁,那他的算盘就落空了。
况且贺显是男人,蒋陈裕不觉得,如果有个女人花心思向他示好,他能忍住。
“你这就多想了,赵启宁在赵家一点儿不受重视,她哥更是讨厌她,贺显跟她哥是朋友,你觉得他俩能有什么?再说了,三哥那人我比你了解,就算他会跟赵启宁有什么,那也只是玩玩,碍不着你的事。”
段其舟说得肯定且轻松,蒋陈裕自己琢磨一番,看上去确实如此。
……
启宁跟朝阳挨在一块睡,聊了很多东西,直到深夜,两人渐渐抵不住困意才睡去。
感觉上没过多久,启宁被朝阳说梦话的声音吵醒。
她做噩梦了,满头是汗,呼吸急促,终于在大喊一声后清醒过来。
醒来看见启宁,她就抱着启宁哭,语无伦次地呜咽:“吓死我了,还好,我梦到蒋陈裕死活不肯放过我们,他把你告了之后还逼得我跳楼,然后他什么事也没有……小起,不会那样的对不对,为什么要怪我们啊……”
启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心里难受的要命。
朝阳这属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别说是朝阳了,就连她自个儿,这几天也没少做噩梦,搞得她快崩溃。
然而这一切的缘由,除去蒋陈裕,也可以说是她和朝阳没钱没势的结果,不然怎么会被蒋陈裕这种无赖肆无忌惮地欺负。
“没事啊,只是做梦而已,都是假的。”
启宁静静抱着沈朝阳,暗自决定,不论如何,决不能让梦境成真,决不能放任蒋陈裕骑到头上来。
第二天上午见完律师,启宁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想起诉那天蒋陈裕意图和朝阳强行发生关系,奈何蒋陈裕几乎没留下实质性证据,这也是为什么蒋陈裕丝毫不怕,想必他事先也询问过。
再说蒋陈裕反过来告她恶意伤人,真打官司,结果倒不至于太严重。
可这两桩事情,没有一件是能利落解决的,依然是悬在头顶的麻烦事。
律师的建议还是能私下调解最好。
他不知道,一旦这样,就是给了蒋陈裕提无耻要求的机会。
启宁沉寂两天,等一出院,头上的纱布还没摘,人便跑到贺显的律所那找他。
不过见他要预约,前台小姐姐认得启宁,帮她打了一通电话,得来的消息是,贺显在忙。
也不知真忙,还是不想见她。
启宁就当不知道,乐呵呵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他。”
不然还能怎么样?不等也得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