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是此时林舒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可现在他却稀里糊涂的和两个女生都有了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白璃看了会林舒，转身便穿过门，进了房间。

糟糕了！

林舒心绪混乱，连忙追回了房间。

房内，出奇的安静，气氛冰冷。

林舒进来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牟牟~”

食梦貘正趴在窗口，见林舒回来，他嘴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像是在和林舒打招呼。

白璃眸光凌厉，随意的看了食梦貘一眼。

食梦貘似乎看懂了白璃眼中迸射出的凶光，连忙背过身子，趴在窗边，望向外面。

黄狡感觉情况不对，也缩到了书桌旁的角落里。

“我.....刚才.....”

林舒开口想要解释。

“不听，不听，我不听。”白璃捂着耳朵，低声骂道：“骗子，人类都是大骗子。”

林舒走到白璃身边：“我刚才是被动的。”

白璃放下手，瞪着林舒：“有区别吗？”

“这.....”

林舒冲着白璃说：“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在法律上讲，主动和被动犯错，还是有很大不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刚才已经违背了我们青丘的规矩。”白璃哼了一声说。

“什么规矩？”林舒诧异。

“你和她必须有一个人要死。”白璃冷声说：“刚才你说是她主动的，那我便杀了她。”

“别。”

林舒连忙开口阻止：“如果真要杀的话，你还是杀我吧。”

白璃眼中涌现出一抹浓浓的失落感，缓缓开口问：“你.....愿意为了她去死？”

林舒点点头道：”不过死之前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等我八十岁后再杀我。”

“......”

“本来我是想说一百的，但我感觉以我现在的身体条件，八十岁差不多了。”

“你去死。”

“我本来就要死了。”

“你想得倒挺美。”

白璃瞪了眼林舒说：“那我给你第三个选择。”

“什么？”

“我死。”

白璃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说。

林舒微微一怔，看着白璃：“你在说笑吧。”

白璃冷声道：“我从不说假话。”

“能不能别老是死不死的，我们和平解决，不好吗？”

“不好，你今天，现在，此时，必须马上回答我。”白璃目光灼灼的盯着林舒，说的很认真。

黄狡在角落里偷看白璃，见她此刻的模样，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白璃大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低贱的人类。

林舒有些无奈，面对白璃要命的要求，他只能道：“还是我死吧。”

白璃看着一脸坦然的林舒，眼角流出一抹清泪。

她很少哭。

整整499年，她哭过的次数都是有限的。

可自从遇到林舒后，她早已不知哭了多少次。

甚至就连几百年前，在她幼小时，受到过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都没流下过一滴眼泪。

本来她以为自己是很坚强的。

可此时白璃才知道，自己内心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

林舒看着白璃眼角的泪水，心头慌乱无比。

刘泠哭的时候，给林舒的感觉是楚楚可人，忍不住让人升起一丝怜爱。

而此时白璃的眼泪，令林舒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落寞和孤独。

“你别哭了。”

“都是我的错。”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就算现在动手也行。”

林舒连忙开口安慰。

白璃没有搭理林舒，只是开口淡淡道：“你的三个愿望，我已经实现了一个，还有两个你说吧。”

林舒闻言，微微一怔，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态度冰冷的白璃。

她这是要彻底和自己断绝关系了吗？

两人相互实现三个愿望后，她就要离开了吗？

“我第二个愿望，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林舒开口说。

“不行，这个愿望我满足不了。”白璃面无表情的直接开口拒绝。

“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剩下的一个愿望，我不要了，只要你能实现这一个就行了。”

“不行，你重说吧。”

“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

白璃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寒霜，冷眼看着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