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闺阁女子的地方,几乎都掀起了一阵阵的惊叫。
可是这些,邬易充耳未闻。
他使劲的挥舞着鞭子,内心叫嚣着,快些,再快些!
他要赶过那些人,他要保护好姚蝉!
只一街之隔,他终于看到那些整齐利落的禁卫军,正朝秦府走去。
他们所过之处,路人无不噤声让路。
同一街之隔的邬易,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俩批人都在朝一个目的行驶,但是其中的心境,大不相同。
再快些!
邬易使劲抽打着身下的骏马,在马儿吃痛的嘶鸣声中,他的身影几乎化为一道残影。
…………
姚蝉听到马蹄声的时候,正在同家里人搬着东西。
察觉到马蹄声逐渐靠近,她扶起了腰,循声望去。
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样的邬易。
是一个她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带着贵气与生人勿进,潇洒迷人的邬易。
就算是与其有着宿怨,也不得不让她承认,这人实在过分耀眼夺目。
在她注视下,邬易勒紧缰绳,在她面前停下。
跟他视线对视上,姚蝉终于想到昨日的不愉快了。
昨天她信誓旦旦的要说离开。
但统共还没一日,又打道回府了。
本想着最近躲上他几日,
但是没想到,刚到这,就跟人打了个照面了。
“我……”
我不是舍不得你,也不是舍不得汴城的繁华,就是二婶怀孕,又有些小产的征兆,所以不得已才折返回来的,大家既然都走到这地步了。
虽然不能和平共处,但最起码也别相看两厌吧。
这些话还没说出来。
那人已经微微喘息着,朝她伸出了手。
嗯?
这是什么套路。
姚蝉面露不解。
这时候,邬易几乎能听到身后那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能听到那些铠甲在行走之间,互相撞击而传来的冰凉的声响。
他们在逐渐靠近。
“姚蝉,手给我……”
他此时还在马上,居高临下,但是此时他语气里急促的请求,眼中毫不掩饰的急切跟关怀,让她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
他很着急,还有些慌张。
这种模样,好像是他们还没分开时,俩人有些暧昧的时候。
时间虽然过去的不长,但是那种记忆过于深刻了。
姚蝉有些恍惚。
但是门口此时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申沛抬头见到是他,还是这般对姚蝉的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跟他算账。
但是这些,邬易全然没听见。
见姚蝉还在愣怔的时候,弯腰,一胳膊就
把人掳到马儿身上。
“邬易,你做什么!”
那人胳膊从她胸口而过,那敏感的部位,紧紧的同手臂相触碰。
以前俩人名义上是夫妻的时候,都尚且还没如此逾越过,眼下都处成这种关系了,他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秦宗出门搬东西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么一出。
当下气急败坏的要过来。
面对姚蝉的挣扎,他来不及解释了。
“邬易!”
姚蝉抓住他的手,语气中终于带了一丝丝的怒意。
申沛跟秦宗见此,拦在他面前。
好像有种,你不放下她,就别想离开的架势。
“让开,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
此时他们也听到身后铿锵有力的声音了,扭头一看,就见到那些气势十足,冷气森然的一队禁军。
“请问……”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邬易示意她抓好,控制着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竟要朝他们跨去!
那马蹄就在眼前晃着,他驱马而来,没有一点点的犹豫的!
他是真想从二人身上跨过去的!
面对马蹄,秦宗二人下意识的让开。
就在二人纵身闪过后,身后传来那内侍尖锐的嗓音。
“可是青山镇,姚蝉,姚大夫的落脚处?”
那被禁军包围着的公公,神色倨傲的询问着。
虽然邬易带着姚蝉离开,有些让他们不快,愤怒,但是对于这些贸然出现的,开口就询问姚蝉下落的人,他们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没有马上回应。
也就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是监丞大人……”
“是状元郎!”
“刚刚他抱着的,在他怀里的那个,是个姑娘……”
内侍跟禁军头领面面相觑。
难不成这是……
那些人面上满是惊恐。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那带队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