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真的可笑。
相处一年多,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如此靠近,但是却没一次过,倒是俩人一拍两散后,倒成了眼下这幅模样……
哎,算了,不提也罢。
胡思乱想好一阵,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身下已经传来轻微的鼾声。
正巧,这会门口处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去隔壁端醒酒汤的小厮回来了。
在来人的帮助下,姚蝉很轻易就打开了邬易的桎梏。
整理下衣服,看着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她只觉得心中百味杂陈。
脑子混乱之际,又想到现在俩人后来发生的事。
她悬崖勒马,抽刀断水般利索的转身,不再看他。
“他这人爱干净,一会你端来些温水,给他擦洗下,等汤稍稍凉些,喊醒他喝醒酒汤,不然早上清醒脑袋会疼。”
小厮连连点头。
他虽跟着主子的时间短。
但是多少也清楚自家主子对眼前这个姑娘,处处特殊。
眼下人家姑娘吩咐的,自己自然要一五一十的遵守。
“那明个早上我家少爷问起您来……”
“别说我今晚出现过。”
见对方又陷入到迷惑中,姚蝉也不想多解释。
送他回来,哄他听话,不过是权宜之计
,既然日后不会有交集,何必再提及这些令彼此困扰的事呢?
洒脱些,像他以往那样,对谁都好。
但是这些不能对外人道。
她刚交代完后,院内传来二叔的叫声。
是他不放心自己,又赶着来接她了。
“走了。”
轻吐一口浊气,那句告别,不知是对谁说的。
姚青河在外不安的徘徊,见姚蝉顺利脱身,不由得松了口气。
拉着她手就往秦家走,边走边把为何会同邬易碰上了,大致的跟她解释了一下。
“你说是申沛组的局?”
“是啊,他当时走的早,不清楚你们后来的事,以为你俩还在一块呢,傍晚偶遇到了邬易,就热情张罗着邀他来泡澡,泡澡没尽兴,又吆喝着一起喝酒,你不知道,今晚可把我愁怀了……”
两府之间,就一墙之隔。
俩人走到秦家后,双双停下脚步。
二叔略有些感慨道,“汴城再好,毕竟不是故乡。”
听这意思,是有些想家了。
姚蝉点点头,“赵家那边暂时告一段落,明天我们收拾收拾,跟该告别的人告个别,这就归家去吧……”
外面再好,再如何繁华,始终都比不上青山镇。
二叔点点头。
“今天你也累
够呛,洗漱后早些歇息吧。”
夜很深了,他把姚蝉送到门外,看着她进去,关门,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梦。
刚清醒过来的邬易,用手遮着从窗子晒进来的日光。
稍稍移动一下,脑袋就疼的要命。
这种感觉,好像昨晚他拿头撞过墙一样。
眼睛是睁开了,脑袋依旧是凌乱感觉。
他揉着额头坐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他怎么一点记不起来?
自己只记得他跟那个姓叶的,不停的比试,比试,最后他险胜,算是赢回一局。
但是酒醉后如何的?
他是如何回到府上的?
那其它喝醉的人呢,是如何回来的?
想不到,一点想不到。
邬易一点印象都没。
头疼欲裂。
这种宿醉后的疼痛,既陌生,又难受。
不过,昨晚,他好像看到姚蝉了。
随即他就苦笑了下,怪不得人人都爱喝酒来麻痹自己,果然,醉酒后能心想事成,这何尝不是个逃避的好法子。
揉着头的时候,那个小厮进来了,见主子醒了,他欢声道,“爷,您好些了没?灶房还剩了些醒酒汤,要不我这会给你端过来,你再对付着喝一口?”
“好。”
小厮麻利
的端了过来。
邬易喝完后,觉得有些舒坦了,也难得夸他两句,“你倒是越发机灵了。”
听到主子赞许的话,还没什么心眼的少年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醒酒汤的来历说了一遍。
端着碗的邬易,表情有些讶然。
他神吸口气,“谁让你过去讨醒酒汤的?”
“就是隔壁府上的那个女大夫……”
姚蝉都派人取汤了,这证明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让她不得已跟自己在一起了。
“到底怎么回事?”
邬易想通了关节,质问起下人。
那小厮掂量了下,知道眼下瞒不住了,便把昨晚见到的,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包括在府外抱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