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做的隐蔽的俩人没发现看着他们背影,挤眉弄眼的其余几人。
都是过来人,想来也是理解。
新院子那边因为烘干藕粉的缘故,温度还算喜人。
把新做的衣裳,换洗的里衣什么的都拿进去,又教了下他需要用的东西都摆在哪儿。
女人一絮叨起来威力非同小可。
但邬易没丝毫不耐烦,一脸认真聆听的模样。
絮絮叨叨完了,也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她拎着木桶作势出去。
“我去烧水,你要有事的话喊我一声,我就在这屋呢。”
当初就是为了用的方便,她才把浴室跟烧水的杂货屋归置在一块,她也怕自己在这,人家不好意思,墨迹下来水凉了。
女人身影消失。
邬易打量着这一方天地,心底也啧啧称奇。
这份设计跟心思,就算在白鹤书院那种地方,他都不曾见过。
划入到水温适宜的水里,他舒服的靠在了桶沿上,长途在外的辛劳跟疲倦,在这一刻顿时硝烟云散。
姚蝉翻了下藕粉,好让其受热更均匀。
烧水的时候,单手托腮,心想着既然他回来了,也该跟他商量下搬家的事。
总不能有新房住,有暖和的房屋不住,还去住
那种住不开人的小院子。
正想的入神之际,隐约听见洗澡间传来巨响。
姚蝉意识到不对劲,拔腿往那跑。
但是跑到门边时,又隐约觉得现在这情况不太合适。
“邬易,你怎么了?”
还是打个招呼好些。
烟雾缭绕的洗浴室内,邬易看着地上摔落下来的东西有点手足无措,刚刚手没抓稳,想拿澡豆的时候,不小心把盛放的盒子摔在地上。
偏偏姚蝉这时候出声询问。
距离如此之近,他又未着寸缕,心跳加快,转动身子的时候,肩膀顶了异物,紧接着屋内传来更加响亮的声音。
“邬易?!”
一门之隔的声音更加紧张。
姚蝉在门外疯狂徘徊。
邬易这是怎么了?
里面的声音一下大过一下,问他也不开口说话。
难道是屋里温度太高,水温也高,空气不够他晕过去了?
对了,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为啥里面会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巨响?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其它,大力推了下那扇门,谁知门并没插,因她大力推搡,门重重的拍在墙上。
眼前白雾弥漫,余光只瞥见一道身影飞快坠落到水里。
他砸出的水花溢出木桶,扑到她鞋子上不
说,还有几滴溅落到她脸上。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姚蝉一时间脑袋充血,理智什么的顿时消散。
邬易心跳加快,心脏砰砰直跳,似是要从胸腔里跳出。
以往对面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如苍穹中倒灌的银河,热烈灿烂。
此时却没了那些,只被慌乱所笼罩。
“那个,刚刚是我碰倒了你盛放澡豆的木盒,后来那个架子倒了……”
邬易最先回过神,视线游移的解释。
姚蝉好像没听进去多少,跟着结巴的解释,“那什么,我听见响动,叫你没回应,我以为出事就闯进来了,那什么,你继续洗吧,我先出去了。”
左脚踩着右脚,魂不守舍的出去了。
各自分开后,憋着的那口大气才敢吐出来。
姚蝉捂住发烫的脸颊,虽然刚才白雾缭绕,他又及时的跳到水桶里去了,但惊鸿一瞥中多少还是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的。
以前给他看病时也看过他胸膛。
今时今日也没多看了什么地方。
但咋就这么心慌,这么坐立不安呢。
姚蝉转来转去,身上跟长了虱子似得不停脚。
好不容易停下了,隐约又听见门外有声音。
邬易整理着衣服刚要出来,姚
蝉脚下跟生了弹簧似得要奔出去。
“姚蝉,帮我拿下东西。”
邬易如往常一般平静的声音传来,姚蝉下意识的哦了一声,磨蹭朝他走去,见他态度正常,好像并未把刚刚小意外放在心上。
他这幅态度在很大程度上缓和了自己紧张情绪。
帮他接过脏衣服的时候,邬易自然道,“挂在墙上的木架掉了,我重新订回去了。”
“哦……好”
“你先前不是说有事想跟我商量?”
“对哦,那个藕粉的事,现在虽然步入正轨了,但是产量一直上不去,外面价格炒的一天高过一天,你看看怎么能解决这个问题……”
邬易这人太有欺骗性了。
但凡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一件做不成。
先前姚蝉还有点羞涩跟逃避,在他自然的表情跟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