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须臾,屋内传来母子俩的痛哭声。
算了,死里逃生,是该有些激动的。
姚蝉在院子里感慨着,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就在刚刚消化完自己情绪后,猛不丁听见姚花高昂的叫声,以及挥舞翅膀的声音。
这是有人来了?
果然,念头闪过,门外就传来狼狈的求救声。
姚蝉刚跑到门口,就见姚花威武的拍着翅膀站在来人的肩头,大红鸡冠颤颤巍巍,似乎在找角度下嘴啄人。
“哎呦!”
她快步上前,抓着姚花翅膀将它从人肩上拉下。
“大娘,真对不住,您没事吧?”
老妇惊魂未定退后好几步,见那只大公鸡被她抓在手里动弹不得,才拍着胸口直喊菩萨保佑,“小娘子你家这鸡也太霸道了,我就是想讨口水喝……”
讨水喝?
这大冬天的来讨水也挺奇怪。
但人家都开口了,她也不能不给。
到灶房舀了一大碗热水,又在里面放了块红糖,这才端给她。
老妇闻见香甜味道,惊喜万分,端着碗也不怕烫,咕咚咕咚没几下就喝完了。
她这边喝完,蒲扇大手擦了把嘴,指着相隔不远的一户农宅道,“小娘子心好,我啊,不是坏人,我是那家的亲戚。
今天来串门子,谁知吃了个闭门羹,赶路急,就厚着脸皮过来讨了碗水,多谢小娘子善心,我喝了水,也好趁天还亮,早些归家了。”
原来是这样啊,姚蝉点头,将人送出院子。
本就是一丁点小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又是三日过去。
那孩子的伤势逐渐好转,引流管也都拔了,他伤势是好些了,但是磨人的属性又出现了。
面对着他娘数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姚蝉还在疑惑她有啥疑惑的。
直到那天母子间的小小谈话,才把她疑惑解开。
这些人不明白打的点滴就是在用药。
他们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生病了需要吃药才好得快。
朱夫人好几次都想问她为什么不熬药。
但又不大好意思问。
她在院子里踱步,没多久就笑了,旁的事不容易,这事还不好办?
先前给邬易治病剩的药还多的很。
她看了下还在哼唧哼唧撒娇的男娃。
小郎君,该喝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