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随轻痴痴地笑，方晴潋也学他歪头向上看着他：“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聊过我的感情经历吧。”

“对啊，没有，虽然我可好奇了。不过我刚刚猜到了。我看过不少影视，也读过不少剧本，可没有谁像你这样表白还成功了。”

“如果你想聊，我们现在也可以坦诚聊一聊。”

“什么，所以你之前谈过恋爱？也对，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可能没有优秀男士追求。”

方晴潋看他敛住了刚才还笑开花的脸，觉得他哪怕吃点醋也是可爱的，却不忍逗弄他：“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每个感情正常的人都会在青春期时偷偷喜欢某个人吧。难道你没有？”

顾随轻少见地完全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向刚成为他女朋友的她坦白这个问题。

方晴潋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她不在意他在青春期有没有梦见一个散着长发的姑娘。她相信，青春时遇见的那个人总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指引人成长。

她在高中时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沉默，阴郁，甚至有些自闭。青少年的喜欢并不一定因为心动和钟情，也可能因为荷尔蒙的刺激。虽然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和具体模样了，但她感谢他的出现让她青春有了托付。

她记得每日不论何时他都在窗边埋头苦苦做着试题时微躬的脊背，也记得他长得遮住眼睛的刘海和握着笔的手背上的一颗黑痣。虽然她喜欢耀眼的人，但她感谢青春期的荷尔蒙阴差阳错地让她看见了这棵晦暗里倔强生长的野草。

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正因为认识了他和孙锦玟这样家境平平但兀自努力的人，她开始设想，摘下父母给她的光环，她能在自己的掌纹中刻下怎样的光路。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帮她审视自己、发现自己、完成自己。

包括身旁的这个初长成的男人。他带她看见了一个闪亮的世界，一个靠自己的选择和坚持可以发光的世界。她开始觉得，一个耀眼的人能被看见，对看见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所以，你说你喜欢我，并不是因为荷尔蒙了吗？”

“当然也要怪荷尔蒙。你的脸长得太好，每次见了都要惹得我的多巴胺胡乱分泌。”

顾随轻小小地在心里呼出一口气，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喜欢是冲动，喜欢是忍不住，喜欢是一时的意乱和情迷。他本还担心她说她喜欢他的成熟和稳重，是因为权衡，是因为凑巧，是因为他占了时机的便宜，可幸好，他还有一张脸拿得出手不是么？

“脸脸，我今天很开心，特别开心，非常非常开心。和我第一次演出一样开心，和我拍的第一部电影上映并受到好评一样开心。”

“是么，可是我还差一点开心欸？”

“啊？为什么呀？”

看着顾随轻本还笑着却又突然愣住的表情，方晴潋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顾随轻的错愕中露出一个坏笑：“我的手也有些冷，可没有人愿意帮我暖暖它。”

顾随轻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羞涩地垂着眼把方晴潋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小小的羞涩的笑渐渐扩大，又笑成了一个傻子。

看着顾随轻的笑，方晴潋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方晴潋个子娇小，也就一米五出头，手也比顾随轻小得多。她的手被男人严密地包在手心里，她感到温热、干燥、厚实。

她也会努力的，为了此时心里的悸动和平和，为了两人能一直像这样走下去。

方晴潋和顾随轻越挨越近，她把她的脑袋搁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要夸夸今天的风，冷得恰到好处。

路灯把光斜斜照了过来，两人的影子融成了一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