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夜月色太美，方晴潋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两人都没有开车。

方晴潋这几年都没有用过家里的钱，日子其实过得颇为节省。上次开往三江市的那一货车物资，已经动了她早些年攒的小金库。

顾随轻倒是有车，会开车也爱开车，但哪怕老妈子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吴小憨不在他身后念叨着，他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开着车出去兜风，也很少能自己作司机出行。

两人因为赴宴，穿得颇为正式，也不好去挤地铁。方晴潋掏出手机，正打算打车，手却被顾随轻摁住了。

手上一片温热，顾随轻的耳根也有一些发烫：“你家远吗？今天月色难得这么美，也许我们可以散步回去。”

“我看看导航吧。”

方晴潋正准备打开导航软件，眼前又出现了顾随轻的手：“用我的手机吧。我来看导航。晚上天凉，你可以把手揣在外套兜里。”

方晴潋从善如流，接过了顾随轻递过来的手机，输上自己家的地址，又递了回去。

手心触到了顾随轻温热的指尖，方晴潋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握成了拳头放在了西装外套的兜里。

今晚的夜色很浓，衬得月光尤其氤氲，缠缠绕绕地，似乎连晚风中也有着淡金色的清凌凌的味道。

方晴潋和顾随轻并排走着。顾随轻挡在风口上，垂着头和方晴潋交谈。风将两人的声音吹得有点轻，因着身高差，两人之间本就有些距离，不自觉地，两人越挨越近。

“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其实二十一了。也不比你小多少。”

“但你已经出道好多年了。”

“宇宙男孩火的时候，我十二岁。这算是我的正式出道吧。”

“那个年纪，很多事情都是父母做主的吧。等现在能想明白了，这条路已经走上去了，你有想过回头吗？”

“想过，但我习惯了，就不去想。我喜欢唱歌，也想要去演戏，走这条路，我是愿意的。”顾随轻低下头，能看见方晴潋软软的短发下挺翘的鼻尖，神情中有专注的光，“我觉得比起一些同龄男生，我是成熟的。姐姐。”

是啊，他是成熟的，也是幸运的，属于他的梦想和他身处的现实可以奇妙地融合着，在他的星空中，所有的星星都推动着他奔向他的光辉。

可她不是。她从小循规蹈矩着，以为属于她的明天，全是方圆企业。谁知道，突然有一天，她头顶的星星偏了航，她想要一意孤行地向着火焰奔跑，却不得不回头顾着她背上的负重。

就像今天，回到她最熟悉的领域，别人看见她的身份，是方圆企业的继承人。

“你在想什么？我刚刚自夸说自己成熟，惹你不高兴了么？对不起，我……”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在想，这条路，其实很适合你。”

“我不知道适不适合。就像你说过的，我其实不太适应镜头。但我很喜欢大家看向我的目光，会让我觉得，我被看见了。”

“我听眼眼说，陈景予一直对你示好，你却没给什么反应，是因为我们吗？”

“算是因为你。因为你，我能认识到陈景予的真面目，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不要因为我们，只能因为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你应该怎么走在你的星光大道上。出道九年，可不该是白过的。”

“可因为你，我又活了一次。也可以你，我的角色也活了一次。你不用担心对我有不好的影响。如果你能影响到我，那一定是正面的。”顾随轻有些无奈，仿若无意地用胳膊轻轻擦着方晴潋的，“我以为你不会高看我的。姐姐，是你在指引我。”

“顾随轻，对我来说，你不是偶像，你是明星。你的光芒，本来就被我们看见。你心中有你自己的路，根本不需要我指引。”

边吐露着，方晴潋边偏过头，回避着顾随轻的目光，心跳渐渐快了。

顾随轻也觉得他的心跳快了，快得让他，想要把手摁在胸口上，怕稍一放松，这颗心就会欢快地蹦跶出心口。

姐姐说他的光芒会被她看见时，就好像是在说，她会一直，看着他的光芒。

今天的月色好美。今天的脸脸好美。

她的话，就像是在对他表白。

今天好适合表白。

“姐姐，你就是光。而我在妄想这束光。”

除了风，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