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精忠进山的第一天，就是这帮人领头到县衙里抢劫，然后百姓们也眼红，都跟着涌进县衙，见什么抢什么。

焦精忠连自己都想不到姬国卿不但不杀自己，而且还送给了自己宝典。回到县城后见到自己的县衙“家徒四壁”，一时也忘了姬国卿的告诫，派人到百姓家中大肆搜寻，凡是原属县衙的东西，全部拿回。那些不属于县衙的东西，也被焦精忠的士兵们拿回了不少。

这些兵丁跟着焦精忠在南边的西秦岭山中吃了败仗，可是经历了几天生与死的考验和血的洗礼，人人都有了杀气，成为了真正的战士。他们在革命军面前乖得像绵羊，回到了县城之后个个成了虎狼。之前，就算是焦精忠拿着鞭子逼迫他们，他们都不敢去跟城北伏羲庙那些无赖搏斗。此时，焦精忠一声令下，他们在城中疯狂搜寻，凡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浪汉等，全部当做城中土匪给抓捕或杀死。“无赖帮”的头领兄弟二人无处躲藏，只得带着五十余铁杆兄弟进了西秦岭山。

这两个“无赖帮”的兄弟二人就是崔老憨和他的兄弟崔大孬。

崔老憨是个三十五六岁，圆圆的脸上一双小眼时常眯成缝儿，嘴角一直上翘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极其憨厚。可是，见到此人满脸疤痕、焦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时，任何人都会感到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以为他们见到崔老憨的第二印象就是见到了恶鬼。

崔大孬面相比其兄长来，略微和善一些，眼睛也大得多。看得久了，还能从崔大孬脸上看出一丝文雅之气来。崔大孬三十岁左右，脸上只有一道伤疤，好像是鞭子抽过之后留下的伤痕。

革命军从天水县城得到的大部分关于焦精忠的情报都来自于崔氏两兄弟。因为，崖城里早就跟崔氏两兄弟有过联系，曾经运送到天水县的各种货物，一般都交给了崔氏两兄弟。不管崔氏两兄弟怎么处置那些货物，崖城里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银钱就行。崖城里和崔氏两兄弟，还属于一种商业贸易方面的合作关系。

谢杉到了天水县城后，自然先找到崔氏两兄弟。在崔氏两兄弟帮助下，不但反馈回天水镇革命军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而且还让崔氏两兄弟答应配合革命军在焦精忠的老窝中搞破坏。单单搞破坏就算了，崔氏两兄弟还要负责把焦精忠后院失火的事告诉给焦精忠，让焦精忠担忧愤懑。

焦精忠回到天水县城后，把战败的恶气都撒在了崔氏两兄弟身上，两兄弟在天水县城呆不下去了，只得进山投奔革命军。

见到带领革命军搞出诸多大事的人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崔氏两兄弟都不免深为震惊。他们跟姬国卿交谈过后，都感觉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老谋深算、沉稳奸猾的长者。崔老憨提出要姬国卿任命他为排长，声称谢杉都成了排长，而谢杉得到的消息都是自己提供的，而且自己还负责把焦精忠的家中搞乱，让焦精忠无心恋战时，姬国卿笑道：“老憨大哥，以你对革命作出的贡献，让你当个连长都委屈了你。但是，谢杉得到的消息，就算没有你们，他一样能获取，我也一样能猜到一些。把焦精忠的狗窝弄乱，就算没有你们，天水县城的那些百姓也会去县衙抢东西。如果你们兄弟继续留在县城，作为革命军日后到县城联络的依托，我可以任命你为连长。可惜，你们都离开了天水县城，失去了联络的一切价值。到了革命区，成为革命区的百姓，就必须服从革命军的一切制度和法纪。首先，你们想成为革命军战士，年龄都超出了许多，这一条已经不符合做革命军战士的标准。然后，你们都看到了，如今的革命区青年才俊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啊。他们思想单纯，革命热情极其高涨，经过训练之后都会成为强悍的革命军战士。再看你们，一个个流里流气，满脸无赖痞子色，革命队伍中谁愿意跟你们当战友啊？他们都害怕你们不经意间将他们都给骗了或者给坑害了！你们现在走投无路了，前来投靠革命，我对你们的动机深表怀疑，我怎么敢确定你们投身革命之后不会像在天水县城那样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呢？”

“不，不，”崔老憨道：“我们决不会！既然跟着你开始革命，我们就像他们那许多人一样，从此对你忠心耿耿。如果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教我们一个个天打五雷轰！”

姬国卿笑道：“对我忠心耿耿没用，要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相信革命事业一定能成功，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致力于革命事业。只有对革命事业做出了贡献，让百姓们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你们是在为他们谋福利，让百姓们都切实地感受到你们的存在是为了让他们更少地受到伤害，他们就会认同你们成为革命军战士。只有成了真正的革命军战士，才有机会晋升为班长、排长、连长。这一切，都是革命队伍的规矩，而这个规矩不全是我制定的，是大伙儿商议的结果。因此，就算我姬国卿说让你们当排长、连长，这也只代表我一个人的意见，革命指挥部其他人不同意，我的话也只是一句空话。想让他们都同意，你们眼下必须切切实实地为革命指挥部做出些实事来。”

“什么实事？”崔老憨思索了一阵，道：“听谢椿谢连长说，你最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