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嫌弃地皱起眉头，却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把这种嫌弃演担忧：“皇上这是怎么？”

“和魏大人多喝两杯，本来是不能翻牌子，可皇上心里挂念娘娘，喝多也要来瞧瞧您。”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讨好。

顾朝朝挤出一点假笑：“多谢皇上关心。”

“娘娘，时候不早，您服侍皇上歇下吧，奴才们就先告退。”

“可……”

顾朝朝刚发出一个音节，太监们就停下，她顿顿，又笑：“没，本宫只是想说，各位平日服侍皇上有功，本宫不知该如感激，只能赏些物件给你们把玩。”

说完，对旁边的李公公使眼『色』，李公公立刻带着众人去领赏。

屋里的人呼啦啦去一大半，顾朝朝抿抿唇，抬头看向门口的沈暮深：“你也下去吧。”

“是。”沈暮深低头称是，转身离开。

顾朝朝又遣退他人，关上门口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虽然只有五十多岁，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一张苍白的脸胖得快变形，烛光下隐约还能看到一层油光……顾朝朝深吸一口气，伸为他解开腰带，一个硕大的肚子弹出来。

……顾朝朝心态崩。

一刻钟后，沈暮深的房门被敲响。

他正坐在桌前发呆，听到动静后愣愣，便赶紧去开门。

门外，顾朝朝只着里衣，赤着脚一脸惊恐地站在他面前：“不，我做不到。”

沈暮深：“……”

“你你你不要觉得我奇怪啊，我是真做不到，他的肚子有那么大，竟然能从腰带里弹出来，肉还是软趴趴的，像是死很久的虾被蒸熟，我真的做不到……”顾朝朝抱头。

沈暮深深吸一口气：“娘娘，先回去。”

“我都这么说，你还让我回去？”顾朝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沈暮深无奈：“奴才陪您回去，辰时宫外是他的侍卫，您不想被他们看见半夜不陪皇上，却衣冠不整地跑来奴才门前吧？”

“你还是个孩，这也要避嫌？”顾朝朝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乖乖跟他走。

两人一同回到主寝，皇上还睡得像死猪一。

常年泡在酒坛子里的人，体味的杀伤力非常足，至少顾朝朝出门前外间还只是淡淡酒味，可现在浓得熏死人。要命的是这味还并非纯粹的酒味，酒味中掺杂着他臭烘烘的味。

顾朝朝：“……我快吐。”

沈暮深走到里间门口随意看眼床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家娘娘是九天之上的仙女，是心怀慈悲的菩萨，这坨烂肉自然配不上她。

“现在该怎么办？”顾朝朝为自要依赖一个孩子感到可耻。

沈暮深抿抿唇：“您先别去，奴才帮他宽衣。”

“，”顾朝朝点点头，接着又想到一件，“你可别趁他喝醉要他命啊。”

“奴才知。”沈暮深无奈。

顾朝朝见他还算智，于是没有再往屋里走，而是站在门口张望。

许久，沈暮深将解下的袍子叠好放到床边，又为睡死的人盖好被子，这才扭头出来：“待他醒，您就说是自服侍的便好。”

“他还会醒啊？”顾朝朝震惊。

沈暮深：“……您说不让我杀他，所以他必然会醒。”

“那、那……”顾朝朝不由得蹙眉。

沈暮深知她在想什么，于是安慰：“您先别急，现在有两个法子可以应付过去，您要选哪个。”

“什么法子？”顾朝朝忙问。

“第一个，是给他用些安神『药』，保证他明日上朝前不会再醒，这个法子治标不治本，还有一个……”沈暮深目『露』迟疑。

“是什么？”顾朝朝又问。

“皇上喜欢年轻女子，他今日来您宫中，不过是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可心里的喜好是不会变的，第二个法子便是，您在身上做些脚，叫他一眼看过来便无法接受，将来也不会再找您侍寝，”沈暮深说完停顿片刻，“只是这一来，您便不能靠侍寝复宠的。”

“……我这么大岁数，本来就不可能靠侍寝复宠，先前不避宠也是因为担心会让皇上不高兴。”顾朝朝无语。

沈暮深皱眉：“娘娘貌美依旧，不可妄自菲薄。”

“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我该如对身体做脚？”顾朝朝只关心正。

沈暮深顿顿：“也简单，您这儿可有胭脂水粉？”

顾朝朝一愣，连忙去梳妆台将所有描眉画眼的东西都拿过来。

两人在外间坐下，不等沈暮深开口，顾朝朝便解下衣裳，『露』出脖颈肩膀一大片肌肤。沈暮深匆匆别开脸，随即意识到如今不是避讳的时候，于是又硬着头皮看过去。

烛光下，四十岁的身子依然紧实，只是皮肤纹间有一点点岁月的痕迹。沈暮深涨红脸，半晌才心翼翼地上前描画。

细的笔尖从身上划过，带来阵阵痒意，顾朝朝感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