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啊，免费。”方知酒说道。

薛宁在一旁道，“方知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行吧，不管贵还是便宜，我给。”方知酒说道，“你忙完就过来吧，我把她事务所地址发你。”

结束通话之后，薛宁皱眉看着方知酒，“你平时也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怎么对我这小嫂子这么上心？”

薛宁了解方知酒，顿了顿就说道，“你总不会以为她在那位跟前能说上什么吧？”

方知酒瞥了她一眼，“你在他跟前都说不上什么，清栀在他跟前能说什么，清栀可能都没见过他。”

“那你是怎么了？善心大发了？”薛宁问道，她虽然对顾清栀没有什么恶意，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方知酒轻叹了一声，“没有，就有时候看着她，像看着以前的自己似的。”

“别逗了，以前的你一脚把人的脾都踢破了。顾清栀能有你一半能耐也不会被顾如雪按着泼脏水。”薛宁说道，“顾如雪买通来诬蔑顾清栀的那个设计师，为了能和解，已经什么都和我招了，顾如雪原本是买通了她，计划要把顾清栀搞得身败名裂的，让她以后在这个行业里都混不下去。”

方知酒皱了皱眉毛。

薛宁继续道，“顾清栀那个慢吞吞的样子你也看到了的，她没什么别的能耐，但画画和设计都特别有灵气，要是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了，她还能做点什么？”

当然，此刻的薛宁并不知道，等会顾清栀来，就会告诉她，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只不过此刻，薛宁和方知酒都没想到而已。

薛宁只自己补充了一句，“哦，最多也就可能去当个厨子了吧。”

方知酒听了薛宁这话，叹了口气，“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只是看到她对言恪时的表现，总觉得像看到了自己。”

“……”薛宁顿了顿，对于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看法，所以沉默了片刻，她才补充了一句，“那谁让你俩都这么瞎，全掉在姓言的坑里了呢，所以你这是同病相怜啊。”

“是啊。”方知酒说道，“就是同病相怜了。”

三个小时后，顾清栀提着两个袋子出现了。

先从一个袋子里往外掏吃的，“我想着你俩可能没吃什么东西，正好下午茶时间了，给你们带了点过来。”

薛宁坐在办公桌后头，她一身女士西装，头发梳得整齐，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精英，特别利落。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此刻目光就透过金丝眼镜看着顾清栀。

不管怎么样，薛宁也不得不说，虽然自己可能没像方知酒那样，对顾清栀那么热心肠的亲切，但对这样的人，也真是很难冷下心肠来。

“谢谢。”薛宁说道。

方知酒咬了一口点心，看着顾清栀手里另一个袋子，“另一袋什么？”

“哦对。”顾清栀这才把另一个袋子放到桌面上，“就是我说想要来咨询薛宁的东西了。”

薛宁喝着她拿来的奶咖，挑了挑眉，示意她拿出来看看。

顾清栀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来。

里头是一份……

“合同？”薛宁放下杯子，翻了翻这份合同。

然后目光就有些诧异起来，上下打量着顾清栀。

方知酒看到薛宁这样，也就凑上来看了看合同的内容，虽然知道不太合适，毕竟大部分合同，通常都是需要保密的，律师看看还行，她看着实不合适，所以也没看什么细则，就看了个合同的名字。

光看合同的名字也差不多够了解了。

方知酒笑了笑，先前薛宁还说顾清栀没有别的能耐，要是在行业混不下去了还能做点什么？最多当个厨子……

现在，顾清栀就来告诉薛宁，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那是一份签约合同，确切说起来，是一份平面模特的经纪约。

而顾清栀想来咨询薛宁的事情，就是这个。

“我怕合同里有的条条款款有坑，还有就是，我才入职了一个设计公司，也不知道这两个之间会不会有冲突。”顾清栀一五一十说道。

方知酒上下打量着顾清栀，“平面模特？真的？也没有见过你拍的东西啊。”

“那给你见见。”大抵是因为这阵子和方知酒一直走得近，关系也不错，所以顾清栀在她面前还挺放松，她嘿嘿笑了笑，马上就从刚才拿出文件袋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本东西来。

那是一本杂志的样刊，放在了方知酒面前。

与此同时，同样的一本样刊，也放在了言恪的面前。

第167章 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