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妹子,我在这儿!”景阳刚狂奔而出,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火火一手绑着藤条,一手拽着,正悬空摇啊摇。
景阳刚暗自庆幸,多亏逃跑时挥剑斩断一截,否则,藤绳引着了,就困死涧里了。瞧见那小小身影,欣喜又心疼,丢了火把,揽腿抱住了,问:“咋停这么久,可把我吓死了!”
火火起初一惊,确定是同伴,解了藤条,双手环住脖子,哇哇大哭。哭了一阵,方道:“差点给烧死了!摇晃半天,你也不拉,以为把我丢这儿,不管了。”
“哪能呢?”景阳刚好言安慰,抱着朝洞口走,怎么失的火,实在不便启齿。缩头弓腰进了洞,将人儿放下,重新点燃火把,道:“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上面也没好去处。”
火火盯着他拿火把的手,问:“阳刚哥,你手受伤了?”
景阳刚一愣,旋即会意,除掉羊皮,憨笑道:“没伤,防范用的——哎,你去哪儿了?”
火火说,她接过水,绑上岩羊,便顺着山涧朝北走了,想看看尽头啥样子。山势增高,山涧也随着增高,出口下方,仍然是万丈悬崖。她盘桓一会儿,正折返,火龙腾地扑上去了,吓得又往回跑,躲在一侧,紧抓石缝,才躲过一劫。说着,余悸未尽,颇有感触道:“二月二龙抬头,火龙倒抬头了!”
她的心思,景阳刚洞若观火,劝道:“千百年来,没谁进入过大山谷,难呐!”
火火不愿深谈,问:“有吃的吗?”
景阳刚拿出羊腿,割成小块,用照明备用的树枝烤热,分别充了饥。口渴了,因问:“哪儿能接水?没看见啊!”
火火拿起铁罐,走出洞口。景阳刚跟去,黑暗中见火火铁罐挨了石壁,但听水滴“啪嗒啪嗒”落入罐底,接的乃是岩石渗出的水。再想把水烧开,做不到了,没什么可烧了,浅啜几口冷水,各自睡了......
晨曦的光映进山洞,火火先醒了,看向景阳刚,一副烟熏火燎的面容,衣服上还缀了几处小灰点。刚要喊他,忽觉下身有异,湿黏凉凉的,忙去洞外一角察看。一看衬裤浸道殷红的血迹,大惊而大骇,大骇而大恸,绝望地大哭起来。
“火妹子,哭啥呢?怎么啦?”景阳刚闻声而动,关切相询。见火火一脸烟灰,冲下两道泪痕,挺滑稽,想乐却不敢。
火火抽抽搭搭:“阳刚哥,我要死了。”
景阳刚温和地责备:“好好的,说什么胡话!”
“真的,不骗你,我流了好多血,真要死了。”火火说着,更伤心了,眼泪哗哗地淌,“呜呜呜,我杀了怀宝宝的岩羊,老天派火龙惩罚我来了。”
“不怕,哪儿流血了?赶紧包扎!”景阳刚打开行囊,找药。
火火却羞得不行,低头转身:“不能说!那个地方不能说!”
景阳刚一头雾水,联想杀了怀宝宝的岩羊那句话,貌似懵懵懂懂了,愈发温情相劝:“火妹子,别哭了,不碍事的,怕是你长大了。我娘亲也流过血,都是拿汗巾护理的,过几天便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