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总算是得报了。心里痛快了吧？”

柳寻凝听她这样说，却露出了几分迷惘的表情。

“痛快吗？最初确实挺痛快的。可是除去薛燕后，我接下来又该做什么？”

复仇就是如此。

在今天之前，向薛燕、向薛家人复仇就是柳寻凝人生中的唯一目标，如今大仇得报，在胜利的喜悦过后，留给她的，恐怕只有漫长的空虚与失落了……

于潇雨又安慰地拍了拍柳寻凝的肩，“接下来吗，你当然要开始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了。”

柳寻凝微愕，“我的人生？”

于潇雨叹息道：“是啊，你自己的人生。柳寻凝的人生。季老师和那段仇恨已经占据了你的前半生了，后半生，你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柳寻凝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似是头一次想到自己未来的人生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于潇雨向她笑着眨了眨眼，“我想，如果季老师在天有灵，也不会想你一辈子都活在她死去的阴影中。”

柳寻凝怔怔地看着向自己微笑的于潇雨，恍惚间，眼前笑容明媚的少女似乎与多年前那张美丽精致却异常爱笑的脸慢慢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