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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补充二 玄折

本君名唤玄折,乃无涯城城主名号朝远。400多年前,无涯城多地怪事频出,纷争不断,秩序紊乱,矛盾不断。无涯城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存在,据无涯城建城史记载:500年一轮回,周而复始,无边无际,无音之涯,扶桑为护。无涯城最初的城主寿命是同正常人一样的,但1400多年以前的第二位无涯城主爱上了一个从东海之畔而来的女子,传闻女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没有活物,除了那位无涯城主无人见过女子真容,只因一则凡见过女子真容的人都会魂飞魄散的谣言,无涯城主将女子带了回来,不顾臣民反对以娶妻之礼相待女子,但在那之后无涯城乌烟瘴气,臣民们将女子视为妖物,欲在其即将产子之际,联合各方术士除之,女子连夜出城后不知所踪,无涯城主去东海寻妻,力竭而亡,东海之处两棵桑树扶摇直上,天地动荡,无涯城从此就在他们之后。此后无涯城城民推选其中一位药师为王,就百姓于水火。

我没有之前记忆,只知道自己名唤玄折,苏醒于无涯竹屋,被无涯城民推举为王,守护一方净土。元风从我有记忆以后就一直跟着我,是我除了她以外最信任之人,更是我的手足。为破除野蛮迎来盛世,我制定了一套章法,效果最初显著,但久而久之,我的章法也有了一些问题,臣民害怕官吏,有苦不敢辩驳,为人做事小心翼翼,活得很是困苦,为了寻求解救之法,我效仿第二代无涯城主朝远,并以其之名为我之号,将一城之安暂托于元风,去东海寻求解救之法,但是无果,但我发现了扶桑树并非只有传闻中的两棵,还有一棵小树长于东海之源,传说那里是联通天地的源头。

一千多年前,无涯城上一个强盛时期的君王就是在这里殒命的,当时的我,笑他的呆傻和无责,为一女子就弃一国,可如今,我到有些理解他了。我遇到阿薏的时候,她只独独告诉我自己名唤荫薏,从东海之滨而来,父母皆已不在,她来无涯城是为找寻一人,后来我们一起做着同样的事情,她问我是否识得朝远,如今的无涯国君,若我不幸识得,就带句话给他:木头似得章法只能适用于理想之国,空泛的教条也只不过是徒增痛苦。再后来我们一起回了无涯城,推行新政,但回去是开始也是结束,也许从她第一眼见到我,就有她自己的想法。无涯城一城除早已离去的一行人和十二术士尚存以外,其余人都已殒命,面对我,她说:“杀你,太过容易,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你且好好在这为你从前的罪行赎罪吧!”

我不恨她,同她在锁灵台上所言一样,她困了我四百年,我令她父母痛苦离去,如今她还我一魂也算是两清了。可她已经刻在了我心里,她困我我便守在这里,如她所言,她父母朝远和桑缇之难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心插柳柳成荫,千年前我本想就尚在襁褓中的她和她母亲,却没想到间接引来十二术士,她同她父母阴阳相隔,我用尽毕生所学都救不了他们,只能将朝远之灵脉系到桑缇之上,之后扶桑双生朝夕相伴,我安慰自己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好的结局,但终究那个尚未足月便降生的小婴孩我终究是对不住她,我会好好照顾她哪怕灵魂的尽头。我抱起手掌一般小而软的她,但尚是婴孩的她却将我的右手咬出了血,阴差阳错之下把她的血系于我之魂我苦笑,想来我用几辈子都还不了她了……

因着这血,我记起了很多往事。扶桑族的血扶桑一族原本是神族,因违背主神之命救了即将被毁灭的人界和魔都被主神罚下界,永远驻守与天地魔的交界东海之滨,扶桑一族本属木生,能存留于水的少之又少,桑缇就是活下来的扶桑族,但扶桑族本就是戴罪之身下界,且元身为扶桑树,因而不能以恶触血伤人,否则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传说扶桑树若有心心相印之人便会双身无根,比起我和她桑缇和朝远是幸福的。我本是祖神幼子,名唤玄折,说来她的祖先因我父消灭殆尽,她恨我也是应当的。无涯城是父神重新创世之后的第一批人类,他命我下届传医治和章程之术,在这一过程中我结识了朝远和桑缇,我们成了知己好友,人性本有弱点,掌管无涯城十二领域的十二术士不满朝远一人独大,想要联合起来,分城自立门户,桑缇无疑是这场野心中的牺牲品,她本非凡物受难也许会早日回归,我亦不想过多插手人界之事,可妇孺和幼子无辜,我便应朝远之托,送桑缇归东海,可桑缇体内已有人之血脉,再也无法打开扶桑一族的领地,为救从无涯城逃出来的难民,她灵气散尽,用最后之力生下她与朝远之女,临时之前,为其取名荫薏托我将小荫薏交与朝远,便撒手人寰化为枯竭的本体,再无灵气。朝远无力地抱着刚刚出生的小荫薏:“我与此处见你,好……”后力竭而亡。我第一次觉得扶桑一族当前也许是对的,神在神律前,在人灵前是冷漠的,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错得离谱,如果插手,也许他们也不会如此,我用尽余下的神力救小阿薏,可也改变不了她犯禁忌之后化为本体的结局,这禁忌真是冷酷于独断,我把她栽于东海之源,建筑竹屋,日日用心血养着她,魂力虚空后于却在此处沉睡了一千多年。清醒后,我不记得这些事情了,直到她将原本属于我的刑罚归为自己的,魂灵回归后,我才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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