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人也跟上来，钻出水面。水流唰荡着石头崖壁流动着。我们相互问过对方的无恙，浮在水面上歇了一会，继续往下游去。

苏雪用优雅的姿势游泳，在旁边对我笑道：“黎大哥，你的狗刨给我看看呗。”我笑道：“我那个动静太大了，怕引出水怪。出去再给你看。”

水流慢慢的急起来，在往前游了大概一里不到的路，我们伸脚能站在水底了。这里的洞开阔起来，岸边有岩石露出来。

再往前走一阵，前面带路的两个人说我们可以去岸上行走了。大家脱掉橡皮鸭掌上岸。

徐方的一个手下骑在橡皮艇上，把橡皮艇当独木舟。上岸后我们先把衣服头发上的水拧掉。

鞋子揣在怀里，也已经给水浸透了。换上鞋子，我们在岸边凹凸不平的石岸上继续往下走去。

越往前走，水流越是湍急，水面也越发开阔，完全就是一条在山洞里流着的河流。徐方打开密封袋子，取出一个探照灯。

再走了几里地，水流在这里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湖泊，或者说池塘。我们又得进山洞中潜水了。

徐方说大家得补充一下体力，我们吃了些糕点，把密封袋封好，游泳到水塘那边的崖壁下。

徐方把大家的氧气筒查看了一遍，依旧是昨天那两个人先潜入水中带路。徐方和秦城跟在后面。这次我用一根布带把苏雪拴在我一条胳膊上。我们三个扶着橡皮艇。

后面跟着那两人算是殿后的，我们一拨一拨潜入水底，跟着前面顾着后面，往岩洞的黑暗处游去。

这次刚下水那一段稍微亮一点，往下以后非常黑暗。前面徐方和秦城的身影仅仅是黑乎乎的一团。

我不时的伸手去碰一下旁边苏雪的身子，游着游着苏雪抱住我，她力气不够了。

水底里只能吐水泡。不能说话。我一手夹着橡皮艇，一手夹着苏雪的身子，用力的蹬水。

苏雪不用蹬水，我夹着她游下去就可以了。又游了许久，苏雪捏我的手，示意我放开她。

在黑乎乎的水底游了大概一个时辰，前面的水渐渐明亮起来。我们知道快要出去了，再游了半里地的路程，我们又可以钻出水面了。

大家游的精疲力尽，苏雪抱着橡皮艇喘息。徐方说：“他俩没估量好长度，先前那一段有两里来长，这一段起码有四五里长。”

怪不得在黑水洞里游啊游，游啊游的，怎么游也游不到。都快毛躁起来了。我们在潭水那边，徐方就告诉我们，潜水的时候一心潜水，千万不要光想着快点到尽头那边。

我们在水里浮水一盏茶的时间，缓过劲以后继续往下游去。现在疲惫无力变成次要的了，身上冷的牙齿禁不住的打颤。

徐方对这些很是了解，说我们不要省力气，动作大一点，让身子暖和起来。现在实在没有动作大一点的力气。

再游了一里多的地，前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白色的亮斑，大概有碟子那么大。我们能站在水底了。

往前游了一段路，水面渐渐开阔起来，站在水里有齐腰那么深。我们迫不及待的心情，赶紧往洞口走去。

等走出洞口的时候水只能没到膝盖那里，走出山洞，眼前忽然明亮开朗起来，水声在狭窄的山谷里非常响亮。

我们都累瘫在岸边，坐了好一会，我们才查看山谷这边的情形。山谷非常高峻陡峭，站在底下看不见山峰的峰顶。

陡峭的崖壁上植物却非常茂盛，胳膊粗细的藤条像网一样覆盖着崖壁。松树桦树那些长满了崖壁。

山谷谷底是河流，河流轰隆隆在山谷间轰响着。河流的岸边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沙滩。

徐方看看前面说：“咱们去前面一点，把身上的湿衣服拧一下，小雪在这里换衣服吧。”

苏雪嘴唇发紫，脸色惨白。她牙齿打颤的说：“黎大哥给我作伴嘛。”徐方看一眼我说：“那行，我们先过去。”

大家解下背后的氧气筒，徐方几人在乱石滩里往下游走去。我先把身上的试衣服脱下来，拧掉水以后把苏雪的头发擦干。

苏雪看徐方几人走到大石块后面不见了，她先解手。我说：“身上也擦一下吧，干衣服穿上又湿了。”

苏雪还犹豫，我笑道：“都那样了，还在意这个。”我把苏雪白净的身子擦干了，苏雪换上干衣服。

我们只有苏雪有干衣服，每人带一套袋子里装不下。洗个手，洗了两把脸，拿苏雪的衣服擦干脸，我俩去追徐方几人。

苏雪脸色有点苍白，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圆圆的小脑袋上，对我笑道：“你还洗脸，我在洞里尿了好几回尿。”

我一听愣愣说：“我换气的时候喝了好几口水呢，你怎么往里面解手？”苏雪笑道：“那我一到水里就想解手，咱俩都那样了，喝了就喝了。”

苏雪抿嘴笑着，我俩在乱石滩里追上徐方几人。他们也才拧干衣服上的水，坐在乱石滩里休息。

我们把袋子里的一包糕点一口气吃完，烧了点河里苏雪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