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眼没回来，我们坐在屋里吃徐方买来的点心。正坐着闲聊，楼道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韩橙心跑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忙又跑回来说：“是袁刚。”我们都吓的一下站起来。

袁刚也是一身的和服，脚上穿着木鞋。另一个是山本春野，一身和服，白袜子木鞋，带着几分傲气跟在袁刚后面。

徐方在床头坐着，手先伸进枕头底下握住手枪。袁刚笑着摆摆手说：“不用，我俩来和诸位聊聊。”

袁刚笑道：“既如此说，两位请坐吧。”我和许洛起身把椅子让给他俩。袁刚和山本原野坐下去。

袁刚也学山本原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他笑问徐方：“怎么样？没找到水之力吧？”

徐方说道：“我们装备不够，这两天过去也太早了。天池上还结着冰，过几天暖和了再上去就行。”

袁刚点点头问徐方：“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徐方知道他俩是来打听水之力的消息的。

他老谋深算又不动声色的笑说：“我们需要潜水的东西，现在手头没有。得置备好了再去。”

袁刚挑挑眉毛说：“那可不好弄呢，现在除了军部的一些特别兵种，一般人哪里有那些玩意？”

徐方也附和着说确实是这样，但是有钱的话应该能弄到。袁刚已经得到想要的消息了。

他和山本春野富有深意的对看一眼，袁刚笑道：“那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招呼。兄弟能办的都尽力而为。”

徐方笑道：“多承你的好意了。”袁刚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些闲话，找借口走了。我们继续坐回去吃糕点。

韩橙心忍着笑问徐方：“徐大哥，你想把他们支使到长白山上去是不是？”徐方笑道：“这可不是我支使的，是他们自己要去的。”

我们估量着袁刚这些人肯定会一找到潜水的设备就去长白山，他们在天池里慢慢找着。我们去寻找真正有水之力的地方。

这一招非常高明，当然高明的招肯定也就狠毒。我们都不敢笑，悄悄吃了会糕点，各自回头睡下。

但是水之力到底在哪里呢？我们也一时不知道上哪去寻找。第二天我们暂时歇息一天。

晌午那会四眼瞌睡没醒似的回来了，徐方说我们也要备点潜水设备。因为这是寻找水之力，万一真是藏在天池那样的地方，我们不能空手去水里寻找。

徐方拉着四眼去找他手下的人，我们四人在旅馆里无聊，去外面街上晃荡买东西。

四眼和徐方出去两天没回来，他俩是带着人去铁岭那边了。这天下午韩橙心悄悄摸进我屋里。

她给许洛使眼色，许洛会意出去了。韩橙心来和我偷腥，笑说：“小雪在那边看书。”

我俩才七个八个的忙完穿衣服，苏雪推门进来了，嘴里叫黎大哥。韩橙心赶紧把外衣穿上笑说：“我，我来让黎大哥给我......”

苏雪责备的眼神看我一眼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陪我去吧。”她撇撇嘴转头走了。韩橙心笑着对我吐吐舌头，捡起扔的满地的衣服跑了。

我跟着苏雪到街上，问苏雪买什么。苏雪拉着脸抱怨韩橙心不知廉耻。我笑道：“橙心，也不是你说的这样。”

苏雪追问我是什么样，我笑道：“她就是，反正几天就要开荤一次，不然就不行。”

苏雪冷笑说：“我看鬼嗖嗖的对我笑笑走了，就知道你俩搞鬼。“我拉扯她的衣袖说：”橙心这个你不懂，你懂了你还和她一样呢。“

苏雪呸一声，我问她去哪里。苏雪说去文庙那边看看，有没有可买的书。外面出来，带着书很不方便。苏雪这次只带了寥寥几本。

苏雪毕竟留过洋的，其实心底里也不是特别惊奇不可思议。绕着圈反倒详细的打听起来。

她牵住我的手走着，若不经意的问我：“你俩是不是经常这样啊？”我笑道：“也不算经常，就小猫一样偷点腥，哪有经常的？”

苏雪耸肩一笑问我：“那橙心怎么说你喜欢我？”我笑道：“这种事情谁说得清？”

苏雪冷笑说：“橙心就喜欢这个行当，没准和许洛也不是清白的呢。”我笑道：“这个不会，她吧很喜欢亲嘴。就这一点，亲起来憋的人缓不过气来。就这一点。其他的和寻常女人一样，没什么特别好指摘的。”

出乎意外的，苏雪点点头也说：“对，都这样，也不能专门说她一个人。”我啧啧咋舌说：“怎么闻到一股醋味了？“

苏雪转头噘着嘴直勾勾看着我，看了好一会，一把把我的手甩开说：“你少臭美，才没有呢。”

她转身气哄哄的自己往下走去，我赶紧跟上去。城里比山上暖和多了，跑了几步就浑身是汗。

文庙这边的书摊和琉璃厂那边相比，简直真正的大巫见小巫，就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

一套线装的《史记》，书摊摊主说是明末的印版，要十二块大洋。苏雪没带够钱，把手上的一个银戒指给我，让我去当铺当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