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林现在深恨大楚没有避孕套这一伟大发明。
她摩挲着下巴想道:据说那东西可以用鱼鳔和羊盲肠代替,不知道制作工艺复杂不?
当然,要是能有橡胶就更好了,只是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在旮旯窝里长着。
或者找找胡大夫,既然剖腹产都能处理,那做个结扎应该不难。
再不济,干脆一把刀子解决烦恼根。
“罪过,罪过,我怎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想法。”
章玉林做完自我检讨之后没几天,安平公主突然跑进宫里。
后面的小内侍追得满头大汗:“皇后娘娘,安平公主求见。”
人都跑到眼前了,此时通禀会不会太晚?
章玉林小心翼翼地把皇城司有关安乐侯的情报,不动声色地收好,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安平公主见没外人,方才急急道:“我当真是哪个姓裴的女儿?”
“咳咳~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是哲布告诉我的。”
章玉林劝她:“哲布怎么会知道的,许是他诓你,回头我批评他。”
“他也是听不花说的。”安平自然是不信,但此事被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所以她来找章玉林求证。
该死,听说不花和阿敏成了哲布府上的马夫。
不过不花又是怎么知道的?
章玉林突然想起桌上这份情报,正是皇城司的新晋探子嫣如所写。
嫣如和不花之间好像有些不清不楚,回头她得向皇城司强调保秘工作的重要性。
“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呀,民间不知道有多少人编排宫廷秘闻呢,不是外面还有人传我是‘割蛋圣手’嘛。”
章玉林真想咯咯哒,也不知是从哪儿先传出的。
说到这里,安平公主噗嗤地笑出声:“这是真的吗?你想给男人做绝育?”
怎么可能是真的,即便她有贼心,也没贼胆.
“民间传言,不可尽信哈。”
如果没有那一阵恼人的风,也许安平公主会开开心心出宫,继续把自己的公主府打造成豪华版乞丐窝。
可惜一股妖风刮过,将章玉林压着的情报吹起,散落在各处。
“林姐,你肚子大了不方便,我来捡。”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唤侍女进来收拾。”章玉林赶忙劝阻。
奈何安平公主身手利落,将散落的纸张收好:“没关系,我来就好。”
说完,安平公主将信放到桌上,事情到了这里结束,那也算完美,但偏偏安平公主瞄了一眼。
习武之人就是好,耳聪目明的,那么小的字,离老远都能看见。
“咦?万婉儿不是我母妃的闺名吗?”
“给我,那都是机密,不能看。”若是以前章玉林身体轻盈之时,还来得及把信件抢下吞进肚。
但现在她只能无奈地看着,安平公主拿着情报细读。
“安平啊,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大楚公主,不要往心里去啊。”
安平一目十行看完,面如死灰:“林姐,他和我娘原来早就相识。”
能不相识吗?裴家和万家,可是临州城里的大户,两家本有结亲之意。
但偏偏永嘉帝广纳美人,万婉儿被他的父兄,联合当时的知府,送进宫中。
待到裴锋高中状元留京后,裴锋还是旧情难忘,不知怎地,两人暗通款曲,万妃珠胎暗结,这才有了安平。
“不,不可能。”安平公主把信件一甩,立马出宫去找安乐侯的麻烦。
侯府内,安乐侯激动地看着安平公主:“你来啦,我等了好久。”
安乐伯端着西瓜,边啃边坐在旁边看热闹,最近的瓜真好吃。
“你竟敢侮辱我娘,我打死你。”安平抽出软剑,灵蛇一般地扑了过去。
安乐伯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是你爹,你竟敢弑父。”
墙头上,永嘉帝怒吼:“我才是她爹,你算哪根葱?孩儿们,快随我过去揍那奸人。”
康顺帝比较老实,立刻撸起袖子,紧接着乾兴帝也爬过墙头。
最近父子三人的日常消食活动,便是散步、聊天、打奸相。
既能锻炼身体,又有益于身心健康,还能增进父子关系和睦,多好的活动。
经过这段时间的通力合作,父子三人,好得似蜜里调油一般。
“我本来就是他亲爹,你一个半截身体入黄土的皇帝,抢我婉儿又不珍惜,我和你没完。”
安乐侯舍不得打
。安平,只得向永嘉帝扑来。
“来人,来人,快把这个疯子拉开。”
幸好永嘉帝是主场作战,这里都由禁军看守,倒也不怕被安乐侯反杀,只是到底狼狈了些。
安乐伯继续当吃瓜群众,看着禁军拉开这个,那个又扑上来,场中鸡飞狗跳地,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