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我是说,以信誉做担保,霄山不会搞砸任意一单生意,更不会拖后腿。”
付乐山刚要说什么,闲散倚柱的闻雨歇抬手一止,姿势虽还是平日的随性,神色却带上几分沉稳洞察的掌门威仪。
“不是不信你,猎魔人素来对魔物了解颇深,如若同去,定是更为稳妥,但霄山真的要牵扯进这蹚浑水?”
夏歧闻言沉思,如今霄山只剩他留在长谣,一切决定自然代表霄山立场。傅晚让他留意动向,没让他跳进漩涡中心。
他换了个说法:“此番算是场外支援,仅代表我个人意愿。”
闻雨歇有些意外,不由好奇他图什么:“那你跟去是想做什么?”
夏歧一笑,也不避讳:“会会故人。”
闻雨歇犹疑片刻,看他的神色没有“故人相逢”那么开心,才放弃般地摇摇头,“去就去吧,夏七使自会掌握分寸,不会以身涉险。”
夏歧敏锐一琢磨,这话说得不太对劲,不该是谨防意图不明的猎魔人胡来吗,怎么还担心他会以身涉险了?
这长谣的待客之道会不会太过亲和了些?
夏歧的加入得到了同意,一直沉默的清宴终于开口了:“此去是探查门派秘境?”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都一愣。
夏歧面露迷茫:“不是矿脉?”
宴会的安排是主要探查灵矿脉,他以为此行无外乎也是矿脉。如若不是,那先前安排便是对此时没到场的十方阁所有误导了。
长谣到底对十方阁心存戒备。
但是先前的布置得到所有人的同意,灵气充裕的矿脉的确是最可能落成主阵的地方,十方阁也没看出来什么破绽。
清宴仅凭宴请贴的私印最多能猜出另有他地,怎会准确猜出是秘境?
闻雨歇没掩盖惊讶之色:“前辈如何得知?”
“起先只是猜测,”清宴神色淡然,“如若幕后之人心思再缜密些,会选择大多数人无法立马涉足的地方,才会延缓被发现的时间。而方才白轩逃逸的方向,是长谣最大的秘境。”
夏歧一愣,知道清宴说话又点到为止了。
每个门派都有诸多秘境,大多数人无法涉足的大秘境,一般都藏有门派隐秘,或者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物。
长谣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让众人进去探查,一来太过危险,二来十方阁前科在前,若是动了其他心思,魔患当头,相当于雪上加霜。
所以才会私下请清宴来商量,再一起前往秘境。
闻雨歇闻言也不再隐瞒:“这个秘境的年纪说不定比我还大,师父还在时便已经封印起来了,隔年加固,我也只过去外围。传闻秘境封印着一些无法驱散的邪魔,还与一百年前的沉星海变故有关。”
夏歧摸了摸下巴,他的确听过传闻,长谣祖师爷在灵影山变故中不知所踪。这秘境说不准留有灵影山有关的痕迹,才连上一代掌门也讳莫如深。
那的确不是什么门派都能进的了,尤其百年前让灵影山覆灭的十方阁。
付乐山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地决定了,只好无奈开口:“秘境是我与你师父封印的,最近我隐约察觉到秘境内不太稳定。这次便由我带路,进去查个究竟。”
闻雨歇却是摇头:“付老,你有其他安排。秘境之内时间流逝诡异,不知要耽搁多久,门派之间的事还需要安顿协调,这种事我不擅长,还是把打架的事交给我吧。”
付乐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看向吊儿郎当倚着柱子喝酒的闻雨歇……实在没什么掌门样。
他刚要说什么,想了想却又忍住了。
这丫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已经是独当一面,说一不二的掌门了。
何况此行还有清宴在,他也能放心一些。
他冷着脸捋了捋胡须,没好气地看了闻雨歇和夏歧一眼,稍缓神色向清宴颔首,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有些气呼呼。
夏歧一头雾水,不是,有他什么事?
闻雨歇看着付乐山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我刚刚当上掌门那会儿,长谣内部有些动荡,付老操心颇多。近年来魔患剧增,他四处奔波除魔,重伤未愈,还放弃闭关……”
夏歧震惊地薅了一串葡萄来吃:“这种门派秘辛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苍澂就算了,猎魔人可以听?”
闻雨歇反而笑道:“那么,你会起坏心思吗?”
此言一出,夏歧与清宴都是一愣。
这语气也太过熟稔,甚至不像是朋友间的调侃,倒像是逗趣小孩子……
夏歧琢磨着这两位长谣高层的屡次不对劲,嚼着葡萄发问:“我寻思着,付老我们三也长得不像……”
闻雨歇与清宴都望向他,目光有询问之意。
夏歧沉吟:“该不会有什么亲缘关系吧……”
闻雨歇差点被酒呛到:“按凡人的岁数,我若是成婚,孩子都能与你一般大了,这怎么强行凑一家人?”
夏歧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