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余光看到周怀幸上楼,又见齐蓝雪急急忙忙的跟过去,无声露了一抹讥讽的笑。
“好看的才叫热闹,这种的叫闹心。”
她神情冷淡,当先入了席,时宴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
回头时,正跟周怀幸的目光相撞。
若是鹿一白现在看一眼身后,就会发现,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里噼里啪啦,淬着火花。
相较于周怀幸的冷淡,时宴还能好整以暇的冲着周怀幸露了一抹笑。
他早就看到了周怀幸。
早在入场时,让鹿一白挽着自己胳膊的时候。
后来他跟丁老寒暄,那一道目光就阴沉沉的看着他们。
所以时宴那句:“这是一白,我的未婚妻”便说的格外脆生。
做过话剧演员的好处便是,哪怕人群嘈杂,他也可以让声音传到想听的人耳朵里。
然后……
余光看着某个人,神情冷淡的捏碎了酒杯。
看到时宴挑衅的笑,周怀幸神情冷凝,收回了目光,一步步上了楼。
他身后还跟着一道尾巴,华丽至极,在灯光下星光闪耀。
时宴腹诽了一句,也不怕踩着裙子摔跤,再回头看鹿一白的时候,便觉得更加满意。
还是小鹿这样好,一袭红裙曳地,十公分的高跟鞋撑得恰到好处,曲线玲珑,又干净利落。
他才想到这儿,就听鹿一白先问了一句:“时老板又憋什么坏呢?”
那满脸坏水儿的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时宴顿时笑了起来,神情坦荡:“哪儿能啊,就是看了一圈庸脂俗粉,突然觉得,还是我有福气。”
这话说的暧昧,鹿一白睨着他:“那就记得这个月奖金翻倍。”
她什么都要跟钱挂钩,时宴嗤笑:“俗不俗?”
“俗啊。我就是大俗人,只爱黄白之物。”
鹿一白承认的坦荡,时宴的笑容就多了几分:“今夜替我撑住了场面,这个月奖金三倍,如何?”
他这么果断,鹿一白更觉得他不安好心了。
“想作什么妖?”
对于鹿一白这话,时宴只是笑:“不能够,请你看好戏罢了。”
……
等到宾客来后,生日宴很快便开了场。
丁光远一辈子操持,创下了这偌大的家业,如今上了岁数,便在家里含饴弄孙。
他儿孙绕膝,可惜家里人多,事情便也繁杂,今夜前来的,几乎都各怀心思。
不过在他的生日宴上,倒是都维持着一张人皮。
时宴和鹿一白没有坐在主桌,而是在一侧的次位桌上,不过距离离得不远,所以倒是能将这些人的勾心斗角,给听个七七八八。
这些对她而言,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八卦,倒是时宴听得专注。
且时不时的,跟鹿一白说一下其中的关系。
别的鹿一白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在听到丁如安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又想起了什么。
“之前在容州的时候,他是不是抢过咱们的生意?”
时宴很满意她话里的“咱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可惜没抢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