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看他这模样,拿了一把小葱,还有两颗大蒜跟一块姜,一起递给了他:“你把这些给剥了再洗洗,记得洗干净点儿。”
时宴顿时笑眯眯地点头,表示同意。
他俩都在帮鹿一白打下手,鹿一白把鱼腌制上,又去洗菜切菜。
厨房里忙忙碌碌,但如果说时宴进来之前,周怀幸和鹿一白还有半点儿和谐的话,那么时宴的到来,就让这些和谐消失殆尽。
有他俩在的地方,一丝消停都没有。
周怀幸把褪好毛掏去内脏的鸡洗干净,给了鹿一白,又问她:“要剁成什么样,你说我来做,刚处理好的鸡有些腥,你离远一点。”
鹿一白说了剁成块儿,周怀幸答应,还不等说话呢,就见时宴也挤了过来:“小鹿,我都剥干净了,我也帮你切了吧,这姜辣的很。”
周怀幸冷笑一声,慢慢的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废物吗?”
时宴磨了磨牙,他今天屡次占了下风,心情很是不好:“周总,你不说话呢,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好吗?”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谁,眼见得两个人又要掐起来,鹿一白一个头两个大。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的开口询问:“要不然你们俩出去吵,等吵够了再回来,行吗?”
她这话一说,周怀幸顿时安静,还不忘回击时宴一个轻蔑的眼神。
时宴则是直截了当的服软儿,笑眯眯地跟鹿一白说:“我不吵,我还得陪着你做饭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要不然你自己多辛苦呀,是不是?”
时宴这人嘴里欠的很,鹿一白有些无奈,见时宴跟她挤眉弄眼,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少说两句话,我真的一点都不辛苦。”
时宴就冲着她眨眼:“好了好了,我把嘴巴缝上,行么?”
他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又把洗好的葱姜蒜递给鹿一白。
鹿一白拿了菜板,刚把这些切好,时宴就殷勤地拿了碗过来:“放碗里吧。”
不就是比配合默契么?
他跟鹿一白也挺默契的!
鹿一白道了谢,时宴就跟在她身边替她打下手,模样殷勤至极。
鹿一白眯眼看他,无声说了句:“收敛点。”
时宴就无声的回应了她一个夸张至极的笑容:“不行。”
这人在厨房里碍眼,不把周怀幸膈应到死,他就不姓时!
周怀幸没有被膈应死,但他确实很生气。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当他是死的?
可周怀幸问不出来这话,更没有立场去问,他手上力道加大,剁肉的时候把案板弄的震天响。
罗海生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厨房里两极分化。
一边是艳阳高照,一边是乌云罩顶。
乌云罩顶那位,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杀气都在手上呢。
他有些心疼自己的厨房,叹了口气,到底没忍住,敲了敲厨房门,问周怀幸:“我说周总,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些厨房用具?买的时候可贵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