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讶于季韩非喜欢自己这件事，而是他选在这个时间点说出来这件事。

可冒出这个想法的莫西西显然被自己吓到了。

原来她，早就确信了季韩非喜欢自己，只是把这句话藏在心底。

莫西西低头回避着季韩非的视线，说话声音又轻又细，“我……知道你不讨厌我。”

季韩非既然已经点破了，就没想过给莫西西逃避的机会，他两只手抚上莫西西的脸侧，温柔的抬起对方的下颚，落在那处的食指似有若无地摩擦了一下。

他的双眼澄净像湖，落在莫西西的眼里又模糊似雾。

莫西西大脑一片空白。

时钟被人工调到倍速的十分之一，肺腑中爆裂出成簇的细小火花，莫西西在季韩非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和心跳的轨迹。

“莫西西，我不信你不懂。”

莫西西看得清晰却不太读得懂季韩非此时的神情，只感觉到他低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庞。

她懂，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莫西西望向季韩非的视线一点一点无措起来。

季韩非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娇羞的点头，或是别的，总之不会是拒绝。

但他没想到，自己得到的竟是莫西西的失神，是她一分一分彷徨起来的眼神。

季韩非慌了，他原先的那些笃定，在此时都变成了笑话，无情地嘲笑着自己的多情。

他承认，突如其来的告白和白色卡片上的字有关系，但这不过是将他的预期提前了些时间罢了，可莫西西现下的反应却是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的。

季韩非停在她脸侧的手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拿下来，只是原先英秀开朗、欣然生光的脸上黯淡了不少。

他梗了梗喉咙，开朗轻松道：“没关系的，我先前拒绝过你一次，现在给你机会，你也可以拒绝我一次，我不介意。”

莫西西似乎在找自己的声音，长而密的睫颤抖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