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郭佳佳的话确实影响了莫西西原本愉快的心情，吃完庆功宴，她坐在车上闷闷不乐地刷着手机。

微信消息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我的崽崽：“我看了你的舞台，特别好。”

我的崽崽：“恭喜破四千万。”

换做以前，莫西西看到季韩非发来这种夸奖的消息，早就一颗心扑闪着翅膀在天上飞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莫西西眸色深沉地盯着“四千万”那三个字，仿佛心被什么残酷的现实戳中了一般。

半晌，她回过去一条非常客套的，“谢谢，大家的努力，还有你的编曲。”

然后直接去设置了微信消息不提醒。

或许这件事放到明天，连莫西西自己都会骂自己“矫情”，“有病”，“把生活当狗血电视剧过呢”之类的。

但她当时就是心里变扭。

既不是删好友，也没有关小黑屋，就只是加了个免打扰的符号而已。

就耍小脾气4个小时，也不过分吧？

可另一边的季韩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莫西西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起来。

客套又疏远。

“你说，女生追星的保鲜期大概有多久啊？”盯着微信界面发愁的季韩非问身边坐着的小华。

小华一听，浑身架起了戒备，紧张地看了眼自家老大，“这得分人吧……”

“那……二十几岁的女生？”季韩非踌躇了一

下。

“三个月？半年？”

“这么短？”季韩非猛地抬眼，不可置信。

“反正我身边的朋友是这样的。”小华振振有词地分析道，“互联网追星三百人罢了。”

“现在的女生啊，追一年的都少了，那墙头比山高。”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完，就看到季韩非的脸色愈来愈阴沉。

“那如果已经追了三年了呢？”

“呃……”小华讪讪一笑，“那真的是爱得深沉啊。”

季韩非听到这句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眼里还荡起些小骄傲，“所以……”

“所以绝对是到了倦怠期。”小华大手一挥，笃定地说道，“这时候如果出现一些年轻帅气的新鲜血液，那移情别恋是分分钟的事。”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家老大沉沉地叹了口气。

“老大……”于是小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怎么，你哪个站姐要脱粉了是吗？”

季韩非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不是。”

“那是……超话主持？”

“也不是。”

季韩非沉默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地抬起眼睛问自己的助理，“我最近魅力下降了吗？”

“比不过那些选秀里的小男生了？”

小华：“……”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你犹豫了。”季韩非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审视，仿佛看破了对方的谄媚。

“不行，”三五秒后，他

又似重整旗鼓一般挺直了身子，“我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老大你要干嘛？”一边的小华见他开始挽袖口了，不禁有些瑟瑟。

“我得让她忙起来。”季韩非自言自语道。

不小心听清了对方小声嘀咕的小华，只花了1秒钟就猜到了这个“她”是谁。

小华：我不该发表意见的……

莫西西退了微信后就开始盯着自己的微博主页发呆。

一旁的赵翌见她不对劲儿，悄悄探个头过来，瞟了眼她手机屏幕的画面，然后叹了口气。

“老板，你应该登网页版，你就算盯着客户端一直刷，主页粉丝数万位后面的数字也不会显示的。”

“而且讲道理，你今天一晚上的涨粉数已经够夸张了。咱也不用这么急于求成……”

莫西西听了赵翌的话反而更加沮丧了，她就像秋天蔫黄的落叶，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神忧郁。

“我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八千万啊……”

赵翌听完她的感慨，瞪圆的眼睛里冒出了问号。

内地国民度第一的女演员微博粉丝才八千三百万……

赵翌张了张嘴后又艰难地合上，他委婉地想了个办法，“老板，你不如也去参加个选秀吧？”

走爱豆这条路，突破八千万指日可待好吧。

莫西西感到不可理喻，没好气地斜了赵翌一眼，“你还是闭嘴吧，不如回去加

班好好做规划。”

赵翌：我就算是呕心沥血做规划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把你捧上国民度第一啊？

莫西西也不管身边愁眉苦脸的经纪人，盯着手机上自己的微博主页，越看越没底气，她觉得自己和季韩非间的距离就像这跨不过去的四千万一般。

有时候可以忽略，有时候又碍眼得很。

莫西西不敢一个电话打过去质问对方，为什么郭佳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