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眼角展开一抹特别的温柔。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次也是……

莫西西有一点奇怪，季韩非这欲言又止地，到底是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我应该跟你说什么嘛？”莫西西手里捏着票，眼睛懵懵的，“你说嘛。”

因为声音小，呼吸之间反而牵扯出了更加浓郁的情绪，她的话像是麦芽糖，字和字之间牵扯出千丝万缕的蜜糖，在拉扯的过程中融化。

“你说嘛。”也不知是不是怕季韩非没听清，莫西西又重复了好几遍相同的话，听上去又甜又软又奶，撒娇意味十足。

季韩非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蜂蜜裹住了。

“不行哦。”他笑眼弯弯地看着莫西西，“我说的话就没有奖励了哦，得你自己想。”

……

我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吗？

莫西西有一丢丢无语，季韩非动不动就用奖励来引诱她，就像是拿着一颗彩色的糖果教导幼儿园小朋友开发思维的老师。

“想起来的话，会得到比演唱会门票还好的礼物。”

好吧，莫西西心有不甘地承认，

她确实被诱惑到了，会好好想的。

季韩非见她嘟着嘴，一副被猫儿不轻不重地挠了又无法算账的憋屈模样，真实而清澈的笑容再一次绽开。

他伸出手，揉了揉莫西西头发顶，棕褐色的发丝细而软，手掌揉上去细细腻腻极为舒适，“乖，有空的时候好好想。”

莫西西鼓着脸，声音又小有闷，“那你给个提示总可以吧？”

“提示？”季韩非快速思索了一下，明眸一亮，“提示就是，我做了点坏事。”

……

首先排除一切的偷鸡某狗，其次，季韩非能做什么坏事？还是跟自己有关的？

无。

这提示还不如没有。

绞尽脑汁也没有一点思绪的莫西西放弃了，她决定随脑波逐流，能想则想，想不起来，下次就装想起来了。

小算盘打得贼响的莫西西信誓旦旦地冲着季韩非打包票。

“好，我记住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那好。”

季韩非伸出骨节分明的小指，温暖的手掌握住莫西西的手腕，勾住对方柔软的指节，轻轻晃了晃。

“拉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莫西西振振有词，末了用自己的拇指指腹和对方的碰了一下。

一触即离的瞬间，莫西西因为这个小到不起眼的触碰，心尖儿都颤了一下。

她刚想松开手，季韩非却勾着她的小指将她整个人都往前拽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