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锦帛内衣的男子叫住,男子只是嬉皮笑脸地喊老杨头拿些好酒来,说完拎起了手中银剑,用双手挂在背后脖子上,翘起二郎腿,懒散地躺倒在椅子上,摇啊摇地,摇得原本就松散的竹椅吱呀作响。
待老杨头取了棉袄与酒水再次来到他们身旁,火坑旁的妇人已经抱着孩子,靠在素布衣服男子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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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素布男子交递之间,女子也醒了过来。这时老杨头才在蒙蒙的烟雾中看清女子容貌,皓质善昧,清丽脱俗。兴许是有了孩子,故不乏些成熟媚态。女子笑着示意感谢,弯一起了一双绀黛柳眉。顿时让这个在大山中蹉跎半世的老人如沐春天里拨云见日的阳光!
只是还未来得及细细回味油然而生的青春欣喜,便有声音打断了他。
“请问店家,此去极剃寺,可还有多远?”
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老杨头赶忙寻声转头。说话的男子,高大魁梧,端坐如松,与讨酒的那名男子所表现出的轻浮不同,这个男子看着就给人一种老实、稳重的感觉。但随后想到他所问及之事,便又一次有所失态地大声反问道:
“极剃寺?!去极剃寺干什么?!”
“这…不太方便透露…”男子也似乎对老杨头的表现有点惊讶。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为难。
“当然是找和尚咯?难不成还去庙里找尼姑?噢,不对,有的庙里好像也有尼姑。”先前讨酒的男子打趣道。看老杨头仍没什么反应,男子又斯斯文文地呡了口酒道:“老人家不必担忧,我这兄弟老实,就算去找尼姑也决不是做什么风花雪月之事。而且有我在,没得他机会!”
老杨头仍旧没什么反应,丝毫不理会眼前这个斯文败类的调侃。沉思良久,终于还是皱起了花白的眉头,留下一句:
“去不得,去不得,别找了,别找了!”
便慌慌张张地转身拉过一旁傻愣愣看着他们的儿子向后厨离去。
两男一女都显得有些疑惑,讨酒男子也无奈地摊了摊双手,表示并不可能是自己那么丁点的荤话把老人家吓走的。随后继续将泥坛子里的酒倒入随身携带的白玉酒杯之中,靠在竹椅上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咪了起来。
“深山野地的,要这么装模作样干嘛?!一百个酒杯口子都没那坛子口子大,也不怕把酒洒出来!”漂亮女子似乎真的看不惯,没好声没好气地说道。也许是过于疲惫,声音稍稍有些沙哑。
只是男子完全不以为意,懒洋洋地说道:“没办法呀,三两岁就带出来的毛病,改不掉喽。”
女子看男子这般,好像完全没有把朋友要办的正事放在眼里。继续气呼呼地怼道:“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看不上你吗?知道为什么你追了我十几条街都没追到我吗?就因为你没点大丈夫的豪气!”
“哎呦喂,我的女豪侠啊,你就饶了我那可怜的兄弟吧。瞧他那书呆子的样,我看着觉得可怜,你还教训他千百句都不允许他还一句嘴,他就大丈夫了?他就有豪气了?要说原因,还不就是你觉得我风流倜傥是非多。再说了,哪有十条街,顶多八条!这个傻子在第八条街那等着你呢,我还能咋滴?君子成人之……”
“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吗?”还未等喝酒男子把话说完,邻桌一位酒客,便端着酒碗来到三人桌前,一句豪言壮语,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边说手里也不含糊,拿起这桌上的酒坛,给自己碗里满上一碗,一饮而尽!只是这痴痴的眼神始终未离眼前美丽的女子。
一桌人面对如此唐突,都有些不知所措。但这酒客却自来熟得很,放下酒碗,不及转身,用脚从背后勾过一把竹椅子坐了下来,对女子恭敬施礼,就差拿把扇子说一句:小生这厢有礼了。
女子有些无语,一手抱紧了熟睡的孩子,一手挽紧了身边丈夫的胳膊,瞥了眼刚才怒怼的喝酒男子,似乎是询问:“这是你道上朋友?”
浪荡子翻着白眼摇了摇头,示意当然不是!
酒客打了个饱嗝,便柔声细语地对女子说道:“姑娘且不用理会那些不知廉耻的厚脸皮,刚无意间听闻你们所说的‘极剃寺’,我知道一些秘闻,想来与姑娘今日偶遇,便是缘分,就免费告知与你,也好承一段露水情缘,不…不…是成一段萍水相逢的情谊!”
女子听得此话,看着眼前就快流口水的酒客,怒从心起。正想起身给他一脚,只是想到极剃寺,便耐着性子,继续听这“一身正气”的酒客说起了极剃寺秘闻:
极剃寺,相传是佛祖亲自建造的寺庙,一代代先天佛子传承万年。当然仅仅是相传,不然也不会名声不显,不论是佛法,信徒、寺庙规模都不及任何一座普通和尚建立的庙宇。极剃寺坐落于临安府西郊的深山老林里,庙里和尚伶仃,寺庙简陋,更是罕见去庙里烧香拜佛的香客,简直就是一座荒山野庙,鲜为人知显得非常理所应当。
但也许真的是因为年代久远,确实难免会有佚闻流传出来。传说建庙之始,佛祖便求得铸灵师的帮助安排:每一甲子,世上便会诞生一位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