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骑拿掉阿筝的眼睛，再看着阿筝因为痛苦而昏了过去。

从那以后，一旦身边有人大声一点，或者发出尖锐的声响，他都会吓得浑身发抖，把自己蜷缩起来。

成渝看着阿筝，这孩子其实比徐婷大不了多少，光是这么看着，都会让他觉得心里有愧。

虽然他不明白生死簿为何选阿筝作为琉璃双目的载体，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件事给阿筝心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黑骑即便是受人指挥，那也和生死簿的计划有关。

生死簿予阿筝的补偿，也只是一丝微薄的灵魂之力，维持着他现有的生命。直到成渝顾时等人来到这里，直到成渝帮他复明。

可这身体上的创伤容易好，但这心灵上的，怕是需要花费好长时间去治愈。

这个时间，成渝不知道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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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顾时忽然走过来，从后面环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故意轻轻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引得成渝身子一阵酥麻酸软。

成渝抬手，手指按在顾时的脑门上，将人推离自己的肩膀，道：“干什么呢？大白天你别乱来！”

许是许久未见成渝这般对他说话，顾时听后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动作甚至比刚才更大胆，直接环住成渝腰的手，恶狠狠地掐了一下。

“顾时、顾时你——唔唔，你放开……放开小爷……你找死……”

顾时霸道的扛着人。

忽然间身子凌空，成渝一下子慌了。双手急忙抓住这人的脖子。力气大的差点将顾时给当场送走。

好在顾时只是走了几步远，就将人放下，不然依照成渝的脾性和力道，没准真能把他给勒死。

顾时将人抵在一棵树上，成渝的后背与树紧紧贴在一起。

左右两侧已经被顾时的双臂封住。

他心跳加快，知道对方此刻想要做什么。

但心里就是慌乱，以及……害怕。

“顾、顾时，你冷静点。”成渝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他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胸膛起伏的厉害，呼吸打在成渝的脸上。

一来一往间，成渝发现自己跟他的呼吸仿佛合二为一了。

自己的心跳随着他的脉动而动，呼吸也随着他的呼吸而颤动。

顾时忽然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轻轻落下一吻后，他看着成渝：“我不会停下，但你若不喜欢，可以随时喊停止或者推开我。”他说的极其认真，是成渝从未见过的神态。

这一刻，成渝觉得眼前这个顾时，好陌生。

但又有种，刻在骨血里的熟悉。

拒绝他吗？

成渝问自己。

我该拒绝他吗？

我要拒绝他吗？

……

思考的间隙，那人已经重新吻了上来，攻池掠地之后，终于敲开了他的贝齿，直达柔软的内部世界贪欢。

成渝发现自己的大脑还在思考要不要拒绝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给了他最为直接的反馈。

他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揽上顾时的脑袋，似乎是要加深这个吻。

这种忘我的深情，让成渝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在一个安静的房间内，他刚醒来。就有一个人坐在床边，端着一杯水，看着他问：“醒了，先喝口水吧。”

他好像懒得不想动，于是那人便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吻了上去。

之后的感觉和现在很像。

那个模糊的人影开始慢慢和眼前的顾时重合。

成渝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时。

他依旧闭着双眼，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成渝咬了他一口，顾时才松开人。

“够了！”成渝说，他看着顾时嘴角的血迹，胸膛起伏剧烈，“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转身，便要离开。

顾时却一把拉回人，将他禁锢在怀中。

嘴巴抵在成渝的耳畔，轻道：“拱了火，怎么可以不灭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成渝试着挣扎了一下，顾时禁锢的厉害，他一时间还无法挣脱开。

转念想想他刚才的话，似乎那语气听起来还颇为委屈，成渝便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此刻，成渝心里明白。

不光他自己恢复了以前那个现实世界的记忆，就连顾时，也想起了一切。

顾时他，想起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想起了他和成渝的关系。

顾时将人身子转过来，用带着血珠的红唇，再次吻了上去。

血珠落在成渝的唇上，顾时笑着说：“尝尝我的鲜血，看看是不是你以前熟悉的味道？”

鬼使神差，成渝竟然在他的话语刺激下，抿了下唇。

而后皱眉，一把推开顾时，道：